阎邪不解,一双紫眸里忧虑异常:“方生哥哥,不可,我为你阻挡一二,你且试试自水中……”
林方生不待他说完,已然激发玉符,一时间赤红光芒大作,宛若一团红球,将二人一兽,尽数吞没其中。
红光消散时,林方生几人已失了踪影。罗皓然怒道:“无耻鼠辈!”一道剑光劈斩而下,将那湖心小筑斩为两半,更有数十匹妖兽误中剑气,嘶吼几声,立时殒命。
至于林方生与阎邪,却是落在司华钧水晶宫中,白玉雕栏,星砂铺地,树影婆娑,灵气如雾,倒是眼熟得很,正是他初次被暗流卷走,最后落入的庭院。
又如当初那般,由着一队虾兵蟹将的妖修押送至偏殿,就见司华钧斜卧软榻,一个美人捶腿,一个美人倒酒,一个美人打扇,还有一个美人软软伏在怀中,正一脸郁色,扫向塌下。
“我还道尚有几日,为何你就匆匆来了,莫非思念为夫得紧。谁料你来便来了,却还随身带着姘头,莫非想让为夫直接斩了他。”
阎邪见他如此,却是柔和一笑,反手牵住林方生右手,仍是少年诚挚,字字句句见真心:“我与方生哥哥乃是两情相悦,阎邪忠贞,从未有二心,可不是什么姘头。”
林方生却即刻甩开手,冷淡道:“事急从权,总不能放他不管。得你传送符相助,我自会报……”话音未落,又吐出一口鲜血,身形摇摇欲坠起来。
司华钧松开怀里美人,身形一晃,阎邪“方生哥哥”尚未出口,就被他抢先一步,把那俊秀惨白的青年抱在怀中,又搭上他手腕查探:“只是脱力轻伤,并无大碍。这位不速之客,舍下不便,恕不招待了。”
说罢竟是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林方生这一昏迷,又是五日。昏沉之间,隐约察觉有一股强横热力,将自己反复贯穿,迷蒙视野里,见到赤红晶莹,一派珠光宝气,又有一双金黄妖异的杏眼注视,扣住他手足的鹰爪强硬如铁铸。
他亦是在那红光纠缠中,快感堆叠,泄了一次又一次。
待得五日后醒来,只觉这一场春梦,端得是荒唐无稽,荒谬至极。
云床暖玉,雕梁画栋,就连盖在身上的被褥,亦是上等海绡,柔软精细。
林方生缓缓起身,才发现自己一身中衣,已然换了全新一套。就听一阵嗷嗷乱吼,并一阵爪子乱刨的声响自门外传来,稚嫩嗓音里尽是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