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们已经走到一楼大厅,两人并肩而行。听了我的话,他转过身直视我,我毫不畏惧,与他四目相对。
他个子比我高点,我得仰头45度才行。
“呵,”他又是一声冷笑,“无知者无罪,且饶你这一次。”
“但是我不能就这么饶了你,”我好脾气地对他说,“要不咱们俩加个微信,以后有什么破除封建迷信的资料我都会发给你,当然,如果你有信心说服我,也可以给我发一些除魔卫道的视频。”
为了拯救这个失足青年,我也是费尽心思了。
“也好,”宁天策道,“若是你哪日被鬼害了,危急时刻也可以联系我。”
我们互相加了好友后,走出教学楼,小宁便直奔大门跑去。我想告诉他东侧有小门可以出去,可一到平地他速度就变得特别快,两三步便跑到墙角下,略一提气就跳到了足有两米高的墙上。
我远远看着不由佩服地鼓掌,这利落的动作,当年上学时逃了多少学才会这么熟练啊!
小宁20岁,正是上大学的年纪,却在从事非法迷信工作,想想就令人心痛。
我一定要引导他走上正路,让他成为一名相信科学积极向上对国家对社会有益的青年。
立誓时,挂在我身上的衣服碎片又掉了一块,我尴尬地捡起来,在无人的夜色中有些脸红。
实在太狼狈了。
现在才1点钟,还没到约定时间,校车当然不会等在门前。我没有司机大哥的联系方式,只好给张校长发了信息,麻烦她转告司机大哥不要来接我了,我自己回去。
一路上没有找到共享单车,我足足走了两公里才在一间派出所门前找到一辆。
走过去扫码时被轮值的民警看到,他用手电晃了我一下便立刻走过来,上下打量我一番道:“你是打架还是被打劫了?”
我西装外套全碎了,衬衫胸口上满是鲜血,看起来是挺惨的,也不怪警察叔叔质问。
“没事,”我摇摇头道,“是一个女生和一个男生把我弄成这样的,都是误会。”
他看看我胸口的血迹,皱眉道:“血量倒是不多,是你伤了别人?”
“这是化妆用的血,”我叹气道,“那个女孩子装成鬼吓唬我,还把我身上抹成这个样子。至于衣服……哎,我还心疼呢。”
民警见我也不像说谎的样子,便道:“这样吧,你留个联系方式,真要是这附近查出什么事情,可能还会联系你。”
我留下联系方式,坐上单车,在夜色中骑了十公里才回到彼岸小区。
404室十分安静,两个室友房门紧闭着,我推开卫生间门,见李媛媛不在里面,这才放心换衣服洗澡。
洗过澡后,我躺在床上只觉得一身疲惫,这一天可真累,大概这就是每个辛苦赚钱的人的烦恼吧。
作者有话要说:已经工作的社会人士想对沈老师说一句:我们真的没有你那种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