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牧野拨通一位朋友的电话。
“是我,牧野。”
“我想咨询一下在德国对于强暴罪是怎么量刑的,需要哪些证据。”
“我的一位朋友被同性强暴了。”
“好,我等你的邮件。”
在牧野打电话时,原本锁起来的房门被人轻易地打开。进来的人几乎没有发出一丁点的脚步声,他轻声关了门,反锁。来人脱下西装随手丢到沙发上,然后拉下领带走进卧室。刚打完电话的牧野只觉屋内多了一道阴影,抬起头来,他僵在了那里。
“要报警抓我吗?”来人接下领带,走到床边。
牧野瞬间回神,手指飞快地在手机上按下报警电话,下一刻,他手里的手机被人夺走,然后丢在了墙上。手机零件纷飞。
“王八蛋!滚开!”
牧野抓起床头柜上的座机电话朝来人砸去,他则狼狈地翻下床往卫生间跑。腰被一只铁臂揽住,然后他被对方轻松地甩到了床上。
“仲尼!仲唔!”
扣子崩裂,牧野不顾一切地拼命反抗,可对方的力气太大了,仅用一只手就能制止住他。蓝色的眼睛里是惯有的冷漠,对方扣住牧野的脖子制止住他的叫喊,在他耳边毫无温度地说:“你可以去告我,不过你确定你喜欢法官和陪审团听到你的叫床声?”
“唔唔唔!!”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牧野要把对方凌迟。
“我给你选择:一,服从我;二,我杀了你的心上人,断了你的后路。二选一。”那人放开手,又补充了一句:“不要怀疑我的能力,我杀他,不过是动根手指。”
牧野的挣扎在对方说出二时就停下了,他急喘着,眼睛里是从未有过的恐惧。他只觉得牙关都在打颤。
“你,到底,是谁?”
“你的主人。”
忍住扇对方一耳光的欲望,牧野让自己冷静。
“为什么,是我?我不认为我哪里得罪过你。”
对方抬手,慢悠悠地解衬衫的扣子,还是那副冷漠的样子:“得罪过我的人不会活过下一秒。”下床,他朝卫生间走去,开门时,他背对着牧野说:“不要试图耍花样,我从不开玩笑。”然后推门,进去。
牧野浑身冰凉,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招惹到了那个男人,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是他!
孔秋很担心牧野,牧野这次的过敏似乎有些严重,已经四天了,牧野还是没有好转,脸色依然的苍白。牧野病了,谈合作的事情也落在了孔秋的身上,孔秋更忙了。想了想,他给公司去了个电话,提议让牧野先回去养病,老总同意了。可是当他把这件事告诉对方时,牧野却拒绝了。
“我没事,我和你一起回去,还有几天就结束了。”
“可是你的气色很差。”
孔秋的脸上满是担忧,牧野微微笑笑:“不用担心,过几天就好了。这几天累坏你了吧,你的黑眼圈很严重。”
孔秋不介意地耸耸肩:“习惯了,和以前的一些case相比,这次的工作轻松多了,起码每天好吃好喝的。牧野,真的没事吗?我觉得你还是回去吧。”
“真的没事。”
牧野看看表,已经12点了,他催促道:“你快回去休息吧,明天不是要谈一个合作的项目?”
“好,我回去了。”
孔秋起身,刚转身,他的手就被人拉住了。
“牧野?”
迅速放开,牧野脸上闪过不怎么自然地笑:“仲尼,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