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内没有料想中的激情,当然并不是说布鲁没那个意思,相反他很有那个意思,不过孔秋目前没那个意思。倒了一杯红酒,和布鲁一起躺在宽大的按摩浴缸里,孔秋喝了一口红酒然后凑近布鲁,把自己的唇送上去。布鲁立刻含住孔秋的唇,夺取孔秋嘴里的香甜。美酒入喉,酒不醉人人自醉。
从布鲁的怀里挣扎出来,在对方发怒前,孔秋抓住布鲁伸来的手,魅惑地说:“今晚我们来点别的好不好?不要那么快。”布鲁的眼神深沉地令孔秋的心都快跳出来了。不过布鲁还是收回手,愿意和孔秋来点“别的”。
接着,孔秋又喝了一口酒,这回还不等他有所动作布鲁就擒获了他的唇。红色的葡萄酒顺着孔秋的嘴角、脖子,途径他的胸口流入浴缸内的泡沫中。布鲁的欲望已经高涨了,最能让他理智全失的就是孔秋的挑逗。
察觉到布鲁快要忍不住了,为了自己的“大计”,孔秋从浴缸里出来打开淋浴冲掉身上的泡沫。布鲁也出来了,紧紧贴着孔秋的身体和他一起冲洗。又搂又摸了好半天,孔秋关掉淋浴踮起脚尖轻咬了口布鲁的嘴:“你到床上去,我要给你跳舞。”
跳舞?两人最多就是抱在一起听着节奏很慢的音乐来回摆动,孔秋给他跳舞还是第一次!布鲁眯了眯眼睛,秋秋今天是怎么了?如果说他没有发现孔秋的反常,那他也不配做孔秋的主人。不过布鲁选择了静观其变,其实他已经猜到孔秋今天反常的原因是什么了,不过不管孔秋怎么做,他都绝对不会同意的。
布鲁擦乾身体,直接赤裸地出去了。孔秋对着镜子吹头发,不停地深呼吸,能不能成就在此一举了!吹好头发,拿出他事先放在浴室里的衣服穿上,孔秋出去了。
卧室的床上,布鲁穿着睡袍靠坐在那里,在孔秋出来后,他的那双蓝幽幽的眼睛就牢牢地锁在了孔秋的身上。孔秋穿了一件很宽松的衬衫,衬衫很长,盖过了他的臀部。可是衬衫的料子有点透,布鲁都能看到孔秋胸前的两颗红蕊。孔秋朝布鲁魅惑地一笑,关了大灯,仅留下大床两侧的壁灯。
打开同样是事先准备好的音乐,孔秋赤脚站了几秒钟后,身体随着音乐缓缓摆动了起来。以前因为工作的关系孔秋经常会接触到舞会什么的,他跳得不能算好,但看在布鲁的眼里却是异常的美艳。对,美艳。随着孔秋的动作,那盖着臀部的衬衫下摆会不时露出孔秋为着寸缕的下身,可就在他想多看一会儿时,下摆放下了,遮住了那一片的春光。
布鲁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孔秋扭动着身体缓缓解开衬衫的一颗扣子……两颗扣子……三颗扣子……然后他的手放了下来。缓慢地一步步走到床头,孔秋朝布鲁勾勾手指。布鲁掀开被子身体瞬间移动到孔秋的面前。双手放在布鲁的肩膀上,孔秋弯腰,裸露的身体立刻一览无余。
“主人……今晚,让我服侍你好不好?”孔秋轻舔布鲁的耳垂。布鲁的喉部有隐隐的低吼,孔秋压下紧张,跪在布鲁的面前,掀开布鲁的睡袍。布鲁的睡袍下也同样一丝不挂,腿间的昂扬狰狞可怕。孔秋舔了舔嘴,然后一手扶住布鲁的欲望,张嘴。
“唔……”舒服地哼了一声,布鲁紧盯着孔秋,看着他伸出舌头舔自己的欲望,看着他含住自己过于雄壮的男性。
布鲁的手探进孔秋的衬衫内,急切地抚摸他光滑细腻的身体。孔秋的半个肩膀露了出来,他两手捧着布鲁的欲望上下舔舐。布鲁已经忍不住了,他一个用力把孔秋拉了起来,接着孔秋只觉得眼前一晃,人已经躺在了床上。
嘶……衬衫碎裂,孔秋的双腿被弯曲成M状,布鲁扶着自己的狰狞就要闯入他温暖舒适的地方。可下一刻,孔秋却并拢双腿,一手按住布鲁扶着欲望的手,一手搂紧布鲁的脖子。
“秋秋!”某人要爆掉了。
“主人主人……答应我,答应我好不好……”
“秋秋!”欲望中增加了怒火。
“主人,求你……我只见他一面,最后一面……他是我的朋友……主人,主人……我愿意服侍你,怎么样都愿意,你就答应我吧……”
要被憋爆掉的布鲁痛苦地闷哼,孔秋张开了双腿,握住布鲁的欲望往自己的蕊口处送,嘴里还在祈求:“主人,求你,求你了……”
想到余乐阳就要死了,孔秋的眼角有了泪。看到这样的他,已经被欲望支配了的布鲁大吼一声,撬开了孔秋的身体。
“主人!”
“一个小时!”
吼出四个字,布鲁扣住孔秋的腰疯狂地律动了起来。得到了一个小时,孔秋激动地差点喜极而泣。抱住布鲁,孔秋极其配合地喊出自己的愉悦,一遍遍喊着他的主人。意志力极为坚定的布鲁就这样头像了。
一间大型综合医院的重症病房里,依靠着呼吸机还在努力活下去的余乐阳脸色惨白地躺在那里,死神似乎已经站在了他的床头,准备随时夺去他的灵魂。余乐阳的儿子疲惫地趴在父亲的病床边打盹,自父亲病重后,家里的人都没睡过一个好觉。余乐阳的妻子被女儿接到了自己家中贴身照顾,怕她受不住老伴可能先于她而去的悲伤。
病房的毛玻璃透出一个人影,晚上的医院过道里都没什么人,而这里又是重症病房,除了余乐阳的儿子和陪护的两名护工之外再无他人。门轻轻地开了,睡着的三人谁都没有听到声音。有人脚步无声地走了进来,跟在他身后的是一名身材异常高大的男子。男子看了那三人一眼,三人的身子一软,睡得更沉了。
来人一进入病房,眼圈就红了。他扭头看了眼跟着他进来的男子,男子很不愿的拧了眉心,不过还是转身离开了,并且给他关上了门。那人走到病床边,打开台灯,眼里的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
“乐阳……”低低地喊了一声几十年未曾喊过的名字,孔秋执起余乐阳乾枯的手。谁能想到,他们两人是同龄人。
“乐阳……你醒醒啊……是我,是我,仲尼……我来看你了……”孔秋摸上余乐阳的脸,在他的耳边呼唤。被病痛折磨的余乐阳眼皮动了动,孔秋继续呼唤:“乐阳,是我,是我仲尼,我来看你了。”
许久之后,余乐阳的眼睛缓缓睁开一条缝,他模模糊糊地发现自己的床边似乎站着一个人,他下意识地喊:“寻……秋?”那是他大儿子的名字——余寻秋。
孔秋的眼泪滴落,他握紧余乐阳的手:“乐阳,是我,仲尼,孔秋。”
仲尼?孔秋?余乐阳的手明显地一震,他用力睁开眼睛。模糊过后,他清楚地看到了一张脸,一张几十年来仅在照片和记忆里出现的脸。
孔秋努力露出笑容,而眼泪却一颗颗地滴落。他两手紧紧包住余乐阳的手,凑近一些,让对方能更清楚地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