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妃的脸色早就冷了,等着人送到椅子,扶着太子妃坐下,才道:“娘娘教训得极,东宫里头尊卑不分,可不就是太子妃的错。”
“太子妃掌管东宫,倒也是兢兢业业,我还是很满意的。”
宛嫔又把话圆了回来,显然是不肯得罪成王妃,且知道太子妃与成王妃那层亲戚关系。
成王妃走到宛嫔跟前,俯身,“从外头论,她是太子妃,可到了宛嫔娘娘跟前,同民间一样,便是您的儿媳妇,该要指正的地方,您可不能袒护。便比如这后宫之中,太子妃还在,有人便堂而皇之地坐着,屁股都没挪一下,这便是不将理法放在眼里。”
这话刚说出来,严女官立刻走到袁良娣那边,伸手将她扶得起。
明容忍住了笑,宛嫔故意要给太子妃难看,太子妃能忍气吞声,成王妃却不是个任人捏的软柿子。
袁良娣这会儿面红耳赤地站着,却也知道,成王妃后头是谁,并不敢造次。
宛嫔尴尬了半天,对袁良娣递了个眼色。
“娘娘,是臣妾失仪,还请娘娘责罚。”
袁良娣便是不情愿,成王妃在跟前,她也得硬着头皮到太子妃跟前请罪。
太子妃看都没看袁良娣一眼,“罢了!”
袁良娣又走到也就了座的成王妃跟前,“王妃提点得极是,只我这身子不好,若不坐着,便容易头晕。”
话说到这儿,袁良娣还做势晃了晃。
宛嫔叹道:“她也不易,前头孩子没了,这会儿她那老实巴交的爹爹也入了狱,这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成王妃不语,只管看着太子妃那头。
“王妃,袁仰公说来也是个无用的,平日耳朵根软,听说在库房并不管事,都交给下面人,结果出了纰漏,却得他担着。”
宛嫔带着商量道:“成王正在处置此案,太子不好说,我便腆着脸了,不如放过他一马吧?”
“看来袁良娣真不容易,只是朝堂上的事,咱们妇人不好说三道四。”成王妃一句话,就怼回来。
宛嫔闹了个没脸,表情都不好了。
袁良娣貌似急了,这会儿冲着成王妃道:“王妃,就请您在王爷跟前美言几句,我爹爹如今岁数大了,便是他错了,也罪不至死,能不能得饶人处且饶人。”
话说到这儿,袁良娣又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