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黄捕头,可是到现在还被关在牢里。
正在马广福顾自琢磨里,李官人从里头出来,独自一人,没有看到那位贵客。
马广福忍不住想往屋里瞅一眼,门啪的一声,关得竟是死紧。
李官人走在前头,快要踏出后院的门,突然回头看了看马广福,“给晏大人安排的宅子,他从来就没去过?”
那宅里是李官人特意为晏闻布置的温柔乡,晏闻每回都说要去,却每回都去不了。
马广福嘿嘿一笑,“男人未必没有不好女色的,想来还是怕屋里那一位。”
李官人眉头蹙了蹙,刚才那位爷说的没错,这样的才不好对付。
差点娶了公主之人,只怕胃口高得很,想来是瞧不上常山县的庸脂俗粉。
最可怕的人,就是没有短处的,处起来,让你无法拿捏。
“银子也不要,美人也不喜欢,那位到底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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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只要娘子。”马广福纯属调侃。
愣了一下之后,李官人眼神一闪。
马广福向来会察言观色,“大人是有何话要说?
李官人摆了摆手,倒笑了,“你说得没错,看来咱们还是找错了路子。”
马广福没太听明白,自己哪句说对。不过李官人自己已想通了,勾了勾手指,将马广福叫到了跟前,低头耳语了一番。
前院里,晏闻正坐在主位之上,颇为亲民地与众人聊天,这会儿主人家到了,上来见过礼之后,晏闻笑道,“今日老夫人寿诞,本官要来讨一杯喜酒,还有一份薄礼,只为取礼轻情意重,还望李官人莫要嫌弃。”
李官人先是一愣,随后作受宠若惊状,“晏大人这般盛情,在下羞愧。”
一时,秦风端来一只锦匣,晏闻亲自打开,“本官有没有同各位说过,拙荆通些医术,便是在上京城,也薄有声名。听说李老夫人寿诞,少不得送上这参荣丸,延年益寿竟是正好。”
李官人立刻拱手,“夫人如此心意深厚,我这便给老夫人送过去。”
说着话,李官人双手接过锦匣,再一看时,匣子上还用了印,竟有“李家药铺”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