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官人在屋里来回走了好几步。
“我去了黄官人的府上打听,也是都被封了,他已然派人去找知府大人了。”
马广福也是气得咬牙切齿,他总算明白,这么久了,一直被晏闻当在猴耍,什么到时候便让他回去,现在根本不是回不回县衙的事,只怕还有可能掉了脑袋。
李大人从桌案后走出来,在屋里转了好几圈,最冷笑一声,“他好大的胆子,当真以为,天高皇帝远,没人治不了他?蚍蜉竟想要撼动大树,既然如此,老子别让他瞧瞧厉害!”
说着话,李官人走回书案后,拿起了笔墨。
马广福在旁边瞧了瞧,心下开始嘀咕。
这么多年,几任县官都深有默契,闷声发大财,谁都不挡谁的财路。
可谁想到,有人突然蹦了出来。
好歹在县衙待了十来年,马广福自是知道,有些事情,若是按着不好,一旦爆出来,只怕这常山县竟是天翻地覆了。
这会儿马广福已然在琢磨,说不得要赶紧逃了。
“老爷不好了,有官兵进来了!”
有仆人急吼吼地跑了进来。
话音没落,有人哧溜一下,竟跑了出去。
谷鱟
瞧着马广福蹿了,李官人更气不打不一处来,猛地站起来,道:“看谁有胆子,敢闯到我这儿来了!”
“本官便有这胆子!”
有人在外面接了一句。
李官人一愣,眼瞧着一个身着官服,手里不伦不类拿着把扇子的人走了进来。
“您是……”
李官人稍有些怂了,商人再如何有钱,在当官的面前,就是低了一等。
言念笑了笑,全不当自己是外人,这会儿走到李官人的面前,探头看了看那封还没写完的信,直接笑了出来。
李官人的视线,从言念寻儿,转到了他身后官兵身上,心里不由惊了一下。
常山县到底是个小地方,平日里并没有官兵驻扎,出来办差的都是衙门里的衙役。
可这些人……是从哪过来?
言念伸手取过那信,“刘大人亲启……他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