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年X月X日,今天殇玚意图自杀,他偷走了我的匕首,并割破了自己的手腕。
“原来太殷的契子叫殇玚,”凌霄看到这里就忍不住说,“也不知道这个名字,是他前世的名字,还是这一世的名字。”
“肯定是前世。”
“你怎么知道?”
“因为这日志是太殷写的,不管这一世的雏态叫什么,在他眼里都是前世的殇玚。”
凌霄无法反驳,憋了憋嘴继续看下去。
——我在发现他的举动后,上去抢夺匕首,他在反抗中同样割伤了我,我们两个的血液同时流到了地上,紧接着,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他流出来的血如同有生命一般涌向了我的,血液中就像有磁性一般相互吸引,我们两个都被这种景象惊呆了,他求死的行为也因此而停了下来。
——最终两泊血液凝聚到了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分彼此。我怀疑,是他的血液这一世没有被污染,仍旧继承了前世的记忆所致。
——如果这个猜想成真,那么每一个没有经历过成人仪式的雏态,都可以用这种方法,来寻找前世的配偶。只可惜,我没有办法取得更多的血液样本来证实这个猜测是否属实。
这则研究日志就到此为止,上面介绍的鉴定方法比凌霄预想的还要简单许多,只是真实度连太殷本人都无法证实。
“你觉得他写得可信么?”良久的沉默后,凌霄率先问起。
嬴风看样子也在思索,但并未表态。
凌霄略一沉吟,“要不要试试?”
嬴风眉头一蹙,“试什么?”
凌霄将脸转向一旁的计算机,这样的提示对于嬴风来说已经足够了。
“没有这个必要。”嬴风不为所动。
“为什么没有必要?”凌霄拦住他正欲关机的手,“你是觉得我们两个前世不可能?当然我也觉得不可能,可要是万一前世你是我的契子……”
“不可能,”嬴风冷冷地打断他,“就算是前世,我也不可能是任何人的契子。”
“不试怎么知道?”凌霄面无表情地激将他,“还是说,你怕了?”
嬴风右手一晃拔出了匕首,“谁先来?”
凌霄方才的淡定都是装出来的,见对方拿出了匕首,一把夺了过来,“我先!”
对于自己匕首被抢嬴风显得很不满,“你就不会用你自己的?”
“没带,麻烦。”
嬴风简直对他无语,匕首是每个天宿人必备的贴身武器,重要性几乎可以与终端和磁卡并列,凌霄居然连这个都不带。
在他腹诽的功夫,凌霄已经毫不犹豫地刺破了自己的指尖,举着流血的手指东张西望了半天,最后选择了相对宽敞的窗台,雪白的台面上,一滴暗红色的液体就这样滴了上去。
“该你了该你了,”他把匕首交还给嬴风,看着他学自己的样子同样刺破手指,作势要往附近的地方滴。
“太远了,”凌霄紧忙掰过他的手,朝着自己那滴血又靠拢了些,“离得那么远,就算想流都流不过来。”
“你有完没完!”嬴风低声喝道,“你干脆直接滴到一起算了!”
虽是这样说,嬴风还是在凌霄的外力作用下将指尖移了移,将自己的血滴到了窗台上,与旁边的血珠只有一指之遥。
凌霄牢牢盯住窗台上的两滴血,精神出奇地紧张,嘴唇抿得死死的。
“够了!”听到嬴风的低喝,凌霄才意识到自己居然还抓着对方的手不放。
他连忙撒手,手心火辣辣得烧,索性在衣服上嫌弃地蹭了蹭,嬴风的脸色更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