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江可乐评价:“现在的人又不都是傻子了,骗子也要与时俱进,学两手绝活才能骗得了人了。”
另一旁,神父举着十字架,念叨着《圣经》里面的内容,面容虔诚,又找好了位置,一束光线落在他的身上,如沐圣光,圣洁无比。
最有本事的当属一个白胡子老道,他拿着一叠符纸,往半空中一扔,口中念上一句“急急如律令”,用木剑一戳,将所有符纸戳了对穿,符纸便无火自燃。
口中喝到:“妖孽显形!”
再往地上一指,符纸燃烧后落下的灰竟然恰好形成了一个人形。
“陈先生。”老道的脸色有些苍白,摸了摸胡子,“我已经耗尽浑身功力,将贵宅的污秽都驱除了,只待三日后,令爱就能恢复如初了。只是……”
陈先生精神一震,连连追问:“只是什么?”
白胡子老道摇头:“只是到底伤了陈先生家的福运。”
陈先生是生意人,最相信什么福运商运,听白胡子老道这么说,便有些着急:“还请大师出手!”
白胡子老道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但没有立刻答应下来,犹豫道:“可是我做法已经伤筋动骨,再来一次……”
陈先生立马道:“我一定包个大大的红包,给大师补补身子!”
白胡子老道满意了,正准备答应下来,旁边突然传来了一阵拍手声与喝彩声。
事情被打断,陈先生面露不豫之色,看了过去。
那边一对穿着奇装异服的男女正在跳大神,看起来还挺像印度歌舞的。
“好!”江可乐正看到精彩处,兴起拍了拍掌,对身边的人说,“我小时候就喜欢看街头杂耍,现在城市进步了,都没得看了……”
顾闻宗体贴地递了一杯茶给他。
这句话正好被白胡子老道听入耳中。
他面色有些难看,在别人眼中他们就是杂耍?——虽然他心里知道自己确实在骗人。
“我做法的时候,闲杂人等不能在场,免得分去了陈先生家的福运。”白胡子老道越看他们越不顺眼,冷声道。
陈先生点了点头,沉着脸走了过去。
“两位……”他打算把这两个人赶走,再来和道长商量做法的事情,可走到跟前,突然看清了其中一个人的容貌。
就在一瞬间,陈先生在场表演了一个变脸。
“顾总!”陈先生笑脸如花,哪里看得出一份不虞,“顾总,哪儿的风把您给吹来了?上次在华城酒宴上,我还有幸敬了顾总一杯……”
顾闻宗自然对这种小人物没有印象,淡淡道:“陪人过来的。”
陈先生看向了坐在旁边的青年,顿时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不一般。他眸光微微一变,试探道:“这位是?”
江可乐听到了陈先生的问话,放下了手中的瓜子,拍了拍手,说起了正事:“带我去你女儿的卧室看看。”
陈先生没反应过来:“啊?”
江可乐有些疑惑:“不是说驱邪吗?”
陈先生更没搞懂,为什么顾总和小情人要来他家,这小情人还说要驱邪?
但不懂没关系,以陈先生多年混迹商圈的经验,立刻做出了应对,热情地说:“大师怎么称呼?”
心想,不管这人最后搞出什么名堂来,看在顾总的面子上,都要将人大夸特夸——反正这位白胡子老道已经把邪祟给驱除了。
江可乐从业多年,还没被人称呼过大师,难免有些羞涩:“姓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