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白梨一下子听岔了:“海龟?还挺像龟儿子的。”
江可乐回想了一下,终于在脑海中找到了关于海鬼的记载:“是丧命于海难中的渔民、海员,尸骨无存,执念深者不得投胎,化作海鬼。每逢深夜,都会徘徊在海面上,寻找替身,诱惑船上之人跳入海中。”
海神稍微恢复了一些精神,嚷嚷道:“我才不是海鬼这种低贱的东西,我是海神!神!”
顾闻宗冷冷地瞥了海神一眼,他顿时闭上了嘴,不敢再说话。
“不是一般的海鬼。”顾闻宗道,“他身上有信仰的痕迹,只是几不可见了。”
江可乐想起正在拍摄的《海神》,不免将两者联系了起来。
“难道,他就是《海神》故事里面的那个海神?”
顾闻宗道:“应该。”
江可乐上下打量着海神,突然发觉,海神的脸与祭祀台上放着的石柱上的五官渐渐重合了起来。
“原来如此。”他已经脑补出了一连串的故事。
小岛封闭,岛上居民迷信,遇到一点意外就往鬼神之说上练习,出现的海鬼自然就成了他们信仰的寄托。岛民用牲畜、少女来祭祀海神,渐渐形成了信仰之力,海上的海神也保护着他们。
而在时间的流逝下,可能小岛经历了开放,亦或是被死去的少女报复,岛上的人消失得一干二净,也不再祭祀海神。
直到《海神》的编剧重新去挖掘民俗故事,重新拍摄以前的祭祀过程,海神就被吸引了过来收取祭品。
想着这些,江可乐的目光锐利了起来:“既然是这样,这海神也害了不少人,不如我们就地解决了他。”
胡白梨举双手赞成。
海神感觉到了丝丝杀意,连忙道:“不不不,我根本没害人,祭品都是信众自动奉上的,我也是受害者!”
“而且他们送来的新娘都这么丑,我一个都没要,还把她们都救起来了!”
说到这里,海神还落下了两滴眼泪:“又黑又瘦的小屁孩,我喜欢个屁啊,就不能给我挑个好看的新娘吗?”
岛上的居民靠海而生,自小皮肤就被晒得黝黑,又因为那个年代资源匮乏,吃不饱饭很正常,当然又黑又瘦。
江可乐停下了动作:“那之前那三个跳海的人是怎么回事?”
海神:“他们跳得祭祀舞太正规了,估计是引起了以前岛民的执念,才会让那些祭品一个接一个地跳海。”
他指天发誓:“我一个都没要!”
江可乐见海神不像是说谎,转而对胡白梨说:“估计是祭祀舞蹈的问题。”
海神见有一线生机,连忙露出了谄媚的笑容:“我可以帮你们看看,要是真的是岛民的执念,我一口吞了他们。”
执念不像是阴魂,阴魂大不了直接打得魂飞魄散,执念却如跗骨之蛆,很难解决。
听海神这么说,江可乐决定给他一个机会。
一行人回到了剧组。
剧组的人早就结束了拍摄,正在准备收拾散场,他们一行人消失又出现,竟然没引起其他人注意。
不过没发现也好,省得凭空多出些麻烦。
江可乐带着海神走上了祭祀台。
海神东摸摸西看看,简直两眼冒光:“也不知道你们从哪里弄来的东西,怎么和当初祭祀的玩意一模一样。”
他拍了拍鼓,发出了沉闷的声响:“这还是用人皮做的鼓。”
之前还没有察觉,现在凑过去一看,果然看见鼓面的触感不对劲,在月光下,可见上面皮肤的纹路。
海神又从祭祀台上堆着的骨头中捡出了一个头骨:“还有这个,我记得还是个老熟人了,他家的姑娘顶顶漂亮,就是不愿意让她当做祭品,被岛民们给害了。后来我见姑娘漂亮,不忍心害她,就送上了岸,没想到小姑娘挺厉害,回去设法把那些愚昧的岛民全都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