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真心庆幸徐然向来没有看社会新闻的习惯,他可不希望自己的消息以这种载体传往家乡,哪怕名字被马赛克了一半也不愿意!
这件事是怎么回事呢?
还要从林渊昨天跑上楼之后说起。
他们在楼上第一间卧室发现了一个晕倒的男人←林渊立刻对他进行了检查,确定他只是昏迷以后,林渊随即在房间里走了几步,然后果然,在男子的房间发现了自己被偷的画。
这还不算什么,很快的,在深白的帮助下,两个人又发现了黝金学院被偷的其他学生的画。
没错,就是冯蒙丢的那些。
不过光凭这些失物,这条新闻应该还不至于被冠上登在黝金日报上的那条标题。
报警等待警察过来的这段时间内,两个人闲着也是闲着,呃……不,应该说是观察力实在太敏锐,两个人陆陆续续又在这个房间内发现了好多莫名其妙的东西。
疑似腿毛的毛发啦
长长的女人的头发啦
女性的内衣啦
男性的小裤裤啦
甚至还有用过的卫生纸、创可贴这种玩意。
↑
你说这些东西在房间被找到很正常?
nono
用过的卫生纸和创可贴在垃圾桶里找到确实很正常,可是问题是林渊深白发现的这些没在垃圾桶里啊
和腿毛、头发、小裤裤一起,所有这些东西全部被装在密封袋中,上面还详细记录了日期,物品名称,还有编号。
=-=
这就十分可疑了。
警察来之前,林渊和深白就搜索了一个房间,之后警方似乎又在房子里搜到了更多的东西,至于那些东西是什么,林渊他们就不知道了,不过看对方的表情和第二天的报道,大概……搞不好是更奇葩的东西。
总之,作为发现者与举报人,林渊和深白和嫌犯一起坐着警车走了。
然后,在被视为“破案协助者”之前,林渊还必须回答警方的一个问题。
“你是怎么发现他的?”
听到警察询问林渊这个问题,深白立刻转头看向林渊。
他是派了那么多黑猫!花了那么多功夫才找到这个小偷的,可是林渊,林渊又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呢?!
这个问题,也是他想知道的呢!
“我在被偷走的画上装了定位贴片。”第一次被拉到警察局被盘问也丝毫不怂,林渊一脸平静的回答道。
深白:呃……原来……还可以这样!!!
那帮家伙把我附在上面的气息全部消掉却忘了检查普通人最常用的定位贴片,这、这……
学了一招!
一脸崇拜的看着林渊,深白的眼睛又忽闪忽闪亮闪闪的了。
“好、好吧,在你自己的画上贴定位贴片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可是……你为什么没有报警,自己直接进入房间了呢?还做了搜查……”手指敲了敲桌面,询问林渊的警察继续问道。
“……”表情依旧平静,然而这回,林渊没有立刻回答对方的问题。
阿渊根本没想这个问题吗?
非常诡异的,深白总觉得自己读懂了林渊平静外表下内心的真实想法。
看起来冷静自持的阿渊,搞不好有狂野不计较后果的一面?
想到自己无意中又了解了林渊一点,忍着笑,深白咳了咳,代替林渊回答警察的问题了:
“因为刚刚找到的失物中,有一批画是我老师冯蒙丢失的物品,冯老师是山海镇人,而阿……林渊则是山海镇的治安官,按照《案件归属权管理法》第七十六条规定,发生可疑事件的时候,报案人可以就近选择当地警方报案,同时,报案人籍贯所在地的警方也同样享有办案权。”
双眼亮晶晶的说完,深白就又乖乖的缩在林渊旁边了。
林渊深深的看了深白一眼,半晌回头正对对面的警察:“就是这样。”
“啊!呃……哦哦哦!原来林先生是同行啊!”被深白的话弄的一愣一愣的,又被林渊的气势所震慑,盘问的警察立刻放下了纸币,站起来,他还主动和林渊握手了。
想当然,这件事就这么轻松愉快的解决了。
深白得了一个好市民奖,林渊在被查明身份之后,履历中也多了一点功绩。
一人抱了一堆画,两个人于清晨走出了警察局大门。
第一次在警察局接受警察的盘问,对于现任小镇治安官的林渊来说……也是头一遭。
不过林渊就是林渊,即使被盘问,他的回答仍然是冷静以及光明正大的。
共同经历了一件事的两个人安安静静的走着,直到深白的肚子咕咕叫了,林渊这才四顾一下四周,停在一个早餐铺子前,两个人开始排队等着吃早点。
现在的时间还早的很,没有等多长时间就买到了食物,两个人又在铺子里找了个两个面对面的位置,头碰头的开始吃早饭。
深白一直以为林渊会找机会询问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也许,还会问他其他的问题,他已经全部打好底稿,就等林渊询问了。
然而——
重头到尾低头吃饭,林渊什么也没有问他。
倒是深白最后没有忍住,反过来询问林渊了:
“那个……阿渊你的定位贴片做的真精密,和外面卖的完全不一样,难怪对方没有发现,连撕都没有撕掉。”
“因为那个贴片原本就不是在外面买的。”咬了一口煎饼,林渊眼皮抬也没抬:“是我自己做的。”
“哎?!”深白就叫了一声。
林渊就抬起眼皮:“虽然不会修助听器这样的精密机器,可是,我也是男人,做个简单的小玩意还是不成问题的。”
哦哦斜眼看自己的阿渊现在看起来好帅!心脏砰砰跳着,深白低下头猛地吸了一口豆浆,半晌等到心脏跳得稍微正常了点,这才重新抬起头来。
不想两人之间如此安静,他又继续没话找话了:“可是,如果阿渊你一早就把贴片贴上去了的话,那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画在哪里了吗?那为什么昨天晚上那么晚你才过去找人啊?”
林渊就又抬起头来,面无表情的对他道:“我是跳完广场舞才过来找画的,怎么,不行吗?”
刚刚恢复的心跳又乱七八糟起来,深白飞快地甩甩头:“没!没有不行!完全可以!”
于是,林渊就又低下头去,继续吃早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