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齐齐冲到路鸣泽的面前,确定了那血腥味的来源。
零敏锐地注意到了路鸣泽将手缩在袖子里,和酒德麻衣对视一眼,二女一把抓住路鸣泽的手臂,将西装的袖子撸起,却看见了触目惊心的一幕。
干枯苍白的手,从手掌往上缠满了绷带,而绷带已经被染得通红。
这个男人竟然在流血!
这对于这个几乎无所不能的男人来说绝对是从未有过的事!
并不是说路鸣泽无敌到从未受过伤,当初在和路明非交易融合后与白王交战时,他也被捅了一万个透明窟窿,哦不,是被戳了上百个伤口出来,流的血量差不多相当于一个献血狂魔三十年指标。
但纵然会受伤,会流血,甚至血流成河,这个男人却永远是是那样从容不迫举重若轻的,绝不会带着伤出现在她们的面前。
无论是那强大的恢复力还是他的骄傲,都不允许自己将狼狈的一面展现在自己的女孩们的面前。
“怎么……怎么会这样?”
酒德麻衣的声音颤抖,她很少会流露出情绪,忍者本来就应该是克服了内心的恐惧和肉体的痛楚,只为了完成任务而生的机器。
路鸣泽笑笑,挣脱了酒德麻衣的手,他这么做的时候显得有点吃力,像个病人一样虚弱。
酒德麻衣绯红色的眼角抽动,明显地带着杀气:“谁!谁能够伤到你!是海洋与水之王吗?我这就去宰了祂!”
酒德麻衣怒气冲冲地转身准备离去,苏恩曦和零没有说话,但是她们身上溢散出的杀意以及与酒德麻衣并肩而行的行为就足以说明她们内心的想法。
路鸣泽伸手拦下了三人,轻轻地抚摸着酒德麻衣的脸,揉了揉苏恩曦的头,最后轻轻吻在零的手背上,微笑道:“我不是受伤了,我只是快死了。”
三人呆呆地看着路鸣泽,思考着自己幻听的可能性。
“这世界上可真没有不会死的东西,这就是所有生灵的命运。”路鸣泽温和地笑着,似乎谈论的并不是自己的生死。
“命运三女神中,乌尔德早已纺织好一切生灵的命运丝线,没有人可以从薇儿丹蒂手中抢过那正在被拉扯的命运丝线,更无法从诗寇蒂的剪刀下护住那些即将死亡的生灵的命运丝线。这是世间一切生灵的命运,无可更改。”
忽然,路鸣泽似乎听到了什么,向着面朝西方的窗户看去,目光似乎穿过了千山万水落在了那个洞穴中的男人身上。
“呵,也说不定我不会死。”路鸣泽轻笑一声,“毕竟某个有趣的家伙已经把命运三女神的脸都给打肿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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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科普一下,人一次最多捐400的血,而且每次捐血至少要间隔半年。一般人体差不多有4500的血,路鸣泽这种特殊存在有多少血就别纠结了。
pps:说到命运,西方神话里,无论是希腊神话、北欧神话、凯尔特神话、希伯来神话还是圣经里的故事,几乎所有的一切都是由神明来操控的,普通人能做的就是切合神明的意愿,当好棋子和提线木偶,并祈求神明能够垂青自己,在神明的帮助下战胜一切困难。
而华夏的神话故事里,却都是人类靠自己战胜一切困难。燧人氏生火、有巢氏建屋、神农氏尝草,再到后羿射九日,大禹治洪水……是人类自己克服了一场场困难,哪怕是神明们引发的大灾难也无法击败人类,这就是对于命运态度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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