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遇到一个衙役,让他带话,让黄主薄速速来县衙见自己。
回到县衙书房,谢傅立即提笔疾书,以元镜先生的名义向自己相识多年的蒹葭先生写了一封信,书信中陈述常州大地区瘟疫爆发情况,以及自己一些控制瘟疫传播的举措和见解,着重陈述自己对可能爆发鼠疫的猜测和判断。
他与蒹葭先生通过书信联系,相识多年,以蒹葭先生的才识,自己能够想到控制瘟疫的方法,相信蒹葭先生也应该能够想的到,单单这鼠疫却是难以想到。
一者,在华夏大地从未有过类似事件,他也是从一部西域游记中看到过有关记载。
其次,他先看见这类病症,又偶然看到那对父子啃食活鼠才得到启示。
第三,他有这现代人的医学知识,否则就算再如何聪明绝顶也想不到这一点来。
在谢傅心中这位老友应该是很有名望的人物,希望他能够得到启示,力挽狂澜。
当然如果这一切都是杞人忧天,那最好不过了。
写完之后,谢傅朝纸面轻轻吹了一下,吹干墨迹,其实就算不署名,凭自己的笔迹,蒹葭先生也能够认出是他所写,将信装进书函封缄,突然却想起不知道如何寄出这封信。
在扬州城的时候,他是通过一名行走在苏扬两地贩卖苏纱的商人送到苏州城去,至于其中如何中转,他并不清楚。
有的时候蒹葭先生会在信中询问,为何久未回信,却是因为这名商人时而没有行走,这信就没法送出去,谢傅常随意找个借口掩饰过去。
两人书信往来能够维持多年而不中断却是极为不易,却是两人深厚的情谊在一直支持着。
谢傅想着,突然狠拍了一下自己脑袋,我怎么给忘了,我现在是堂堂一个县令,要寄出一封书函有何难度,委托手下的人去办即可。
午后,黄主薄才步伐匆匆走进书房,谢傅看他样子,应该是忙的焦头烂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