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当日这李夫人一巴掌就把宝珠的脸打肿,这李夫人该不会是只凶悍母老虎吧,这李大人平时定也没少受皮肉之苦。
崔夫人轻轻朝李大人看去,只见这李大人像个得到糕点的小孩子一般露出欣喜之色。
谢傅喜道:“太好了,不过……”
初月道:“有话就说,最烦你啰啰嗦嗦了。”
谢傅笑道:“若是我酒醉做出癫狂之举,两位可要拦住我!”
崔夫人闻言暗忖,一般男人说出这话就是要借醉行轻薄之举,我可要小心一点。突然扭头看向李夫人,转念一想,有这李夫人在,只怕这惧内的李大人未必敢,忍不住轻轻笑出声来。
李大人却大胆就在她身边坐下,严格来说应该说是在她和李夫人中间坐下。
这李大人挨的实在太近,崔夫人心中有些不喜,不过她和李夫人面前有酒坛和碗,再往前就是石板甬道,这空位倒是唯一的位置,好似为他特意而留。
谢傅坐下笑道:“万种温馨何用觅,就地而席,笑声照衣身。”
崔夫人立即觉得这诗应景,也妙,想不到这李大人还是个才子。她出身名门望阀,自幼熟读诗文,能被她赞上一声才子,那定是有真才情。
初月将自己的碗递给谢傅,谢傅豪饮,赞道:“好酒!痛快!比起那晚喝的劣酒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初月笑道:“不管好酒劣酒,有酒就好。”
崔夫人见了暗忖,这两夫妻倒都是豪放之辈,突然有点羡慕起来,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情投意合吧。
谢傅侧头看了初月一看,道:“左边夫人。”又往右边看了崔夫人一眼,笑道:“右边也是夫人。”
或许离的太近,崔夫人只觉这李大人气息带着酒气喷颊而来,顿时有点不自在,再听他这话隐带歧义,狠狠朝他瞪去,不悦道:“夫妻本是米和盐,怎把夫人当做她。”米和盐日日挨在一起,那还能认错。
谢傅脱口接过:“满腹幽愁偏不认,郎耕沃土忘耕花。”
初月酒刚入口,突然就全喷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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