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怜,但是也真可爱。”
“维吉利”说道。
紧接着他朝着加尔文的嘴唇吻了过去。
不……那或者很难说是一个吻。
毕竟没有什么人在亲吻自己的恋人时会带着这样扭曲而浓厚的黑暗,就像是下一秒钟,他就要因为过于不满足而将怀中的青年吃到肚子里去一样。
字面意义的上的那种“吃”。
伴随着“维吉利”的一系列举动,这间房间里顿时腾起一层濡湿粘稠的水声。
缠绕在那声音之上地,自然还有加尔文痛苦的呜咽。
“不要……不……”
两行眼泪缓缓地顺着他的眼角滑落。
但“维吉利”当然不可能真的放过他。
“你不是说你很冷吗?”
“维吉利”凑在加尔文的耳边轻声说道。
在这一刻他身上的气质忽然发生了离奇的转变,他的神态变得平静和柔和,但那极为富有磁性的声音却更像是里德。
果不其然,几乎是在同时,原本对“维吉利”充满了抗拒的加尔文身体再一次地放松下来。
也许是因为危机感,又或者是里德与芙格的气息,他挣扎着从昏睡的深渊慢慢地爬出来了一点。
他痛苦地睁开了朦胧的眼眸,迷迷瞪瞪地看着身边的男人。
“是你吗?芙格……里德?你回来了。”
加尔文依然觉得很冷,非常冷。
“维吉利”朝着加尔文点了点头。
明明“维吉利”什么都没有说,但加尔文却像是得到了什么保证一样放松了自己。
“我做了一个噩梦,我梦到你……你被……”
越是说到后面,加尔文的声音就越是模糊。
而他身边的男人只是用手抵住了他的嘴唇,然后摇了摇头。
“只是一个梦而已,亲爱的。”
加尔文最后看了一眼“维吉利”,然后重新地睡了过去。
而“维吉利”也慢慢的伏在了他的身上。
“咔——”
终于,房间里的廉价落地灯不堪重负地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灯泡碎了,黑暗彻底地填满了房间里的所有空间。
……
许久之后,“维吉利”才慢慢地从床上半坐起来,他光裸着来到了设施简陋的卫生间。
打开开关后,昏黄惨淡的光线虚弱地洒落在洗手池前的男人面前。
“维吉利”双手撑着陶瓷洗手池的边缘,静静地凝望着浮现在镜子里的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