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挺身上前,还要继续与他争辩,被湖心岛主给喝止了,“好了,好了,怎么总是没大没小的!”
垂眉老者一听这话,心下大为不悦,一阵跳脚大叫,“你这老东西,怎么说话呢?!难道我大,就得让着他吗?你不要拿出指桑骂槐的那一套对付我,我可不吃你那一套!”
”你——!”湖心岛主见他一副蛮不讲理的架势,无奈的摇摇头,随之扭过头去,不再理他,继续观察着刘知远的变化,嘴里不停的嘟囔着,“这问题究竟出在哪儿呢?!”
这争讲了半天,湖心岛主心下也不免生疑,但他又不便明说,只好将话叉开,转过话题,“也可能是我的药不对症……!”
垂眉老者则大为不满的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这是什么大夫?这不是拿人命当儿戏嘛?!没有那金刚钻,你就不要揽那瓷器活……!”
湖心岛主觉得垂眉老者的话甚不顺耳,有心与他争辩几句,可他心中另有打算,所以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返身从药箱中拿出来几根银针,来到刘知远的身旁,在他的天目、印堂、命门等几大穴位上分别下了几针。
过了一会儿,那刘知远口吐白沫,浑身颤抖的症状,慢慢的有些缓解,又过了一会儿,身体状况有了明显的好转,昏昏睡过去,湖心岛主始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好了,忙活了大半夜,都累了,我们分头睡了吧,明天再想想法子……!”湖心岛主故意打了一个哈吃,做出很困倦的样子。
二人见说,也都郁郁寡欢的分头找了个角落各自睡去。
中年男子和垂眉老者也确实被折腾的够呛,各自找来了干草铺在那角落处,躺下不到一会儿,就发出了鼾声。
湖心岛主闻听得二人发出了鼾声,从躺卧之处悄悄地爬了起来,提起油灯,捏手捏脚的向后洞走去。
到了后洞,他找到了中年男子放到灶台上的另两碗药,他端起了一碗,紧跟着悄无声息的走到了前面,噗的一口将油灯吹灭,放到一旁,径直的走出了山洞。
头上天色,却越发黑了起来,又是月初头上,没有月色,四外阴森森的,风吹草动,也自心惊,四周的山色,笼罩在一片朦朦胧胧的神秘之中。
他顺着洞外的小径走了一程,最后钻进了小树林里。
他躲闪着时常挂住衣服的树枝,猫着腰,东瞅瞅西看看,最后将药碗放到地上,趴下身子,耳朵贴到地面上,屏住呼吸,听了半天,随之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紧跟着,向着自己前方不远的茅草浓密处,蹑手蹑脚的慢慢走去。到了近前,弯下腰,两手向那深处使劲一掏,随即那茅草处一阵扑腾。待他直起腰时,手中扯着的,是一只活蹦乱跳的大白兔的两只耳朵。
他嘿嘿一笑,嘟囔道:“这下我看你还往哪儿跑?!”
返身回到原地,在那药碗的旁边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