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的婆娘,瞪着惊悸的大眼睛,询问道:“哎呀,大嫂啊,你这是咋的了?”
张老三的婆娘见这刀疤脸的婆娘,将薅着自己头发的手松了开来,赶忙直起腰来,但心中对她这刚刚冷不丁,趁自己不防备,而偷袭的行为,心生恼恨,见现下机会大好,便萌生了报复的心思。
此时,那刀疤脸的婆娘,正与那原大王的婆娘说着话,注意力全放在那婆娘的身上。
自己何不上去,挠她个大花脸,以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刚要扑上去下手,那刀疤脸的婆娘似乎有所察觉,见那日光下人影晃动,赶忙扭头,两眼一下瞪上了她。
那张老三的婆娘,心中暗暗的窃喜自己即将得手,突的被她那闪烁着凌厉寒光的两眼一瞪,不仅心下一惊,身子一顿,僵硬在那儿。
随之赶忙伸出手来,不停地在那空中摆动着,好似驱赶着那一到傍晚,就在人的头上,成群结队的乱飞的蒙蒙虫。
那刀把脸的婆娘见了,明知她的举动是掩盖自己的卑劣的行为,嘴角上挂着一丝讥讽的笑容,“哼”了一声,心道,量你也不敢来偷袭你姑奶奶,你只能心里想想罢了。
接着又将头扭向了那原大王的婆娘,“我说干啥啊大嫂?你怎么突然就又哭又嚎的,而且还坐到了地上,你哪不舒服吗?!”
那原大王的婆娘,见二人总算住了手,这哭嚎之声方减缓下来,可依旧哽咽着道:“我这不是见你们二人一直不停手吗,我真怕出了人命了!”
“这你怕啥?”那刀疤脸的婆娘两眼一立,瞥了那张老三婆娘一眼,恨恨地道,“这死了一个摆着,死了两个摞着,我怕什么?!”
“这——!”张老三的婆娘一听这话,肚子气的鼓鼓的,这不明摆着是挑衅吗?谁怕?
当下撇撇嘴巴道:“我难道就怕了你不成?脑袋掉了碗大个疤,那有什么呀!吓唬谁呢?我知道你不怕,你能怕什么?有着丈夫的人,都敢不守妇道,出来胡扯,你还会怕谁呀?真是笑话……!”
这张老三婆娘的一席话,揭了这刀疤脸婆娘的老底,她的脸上一阵火烧火燎的难受。
她以为自己一切都做得很神秘,不会有人知道,毕竟没有人亲自将她捉奸在床。
可天下的事,都是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话不长腿到处跑。
一时恼羞成怒,一口浓痰“噗”的一下,吐到那张老三婆娘的脸上,滴滴答答的顺着鼻梁子往下淌。
张老三的婆娘正骂得起劲,心底爽快的不得了,冷不防飞来一物,落到鼻梁上,但觉得臭气哄哄的,用衣袖一擦,见是黄焦焦的一口恶心人的浓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