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舒只听见了手机那端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她默默站在街头再三反思，也没想起这么乖的自己究竟是哪里又做错了。

我今天很乖，超乖的那种，对！

***

真人秀第二天，唐舒在酒店里一边对着镜子洗漱，一边想着昨晚洛琳有气无力的话。

当时她还以为这位从来都活力四射的王牌经纪人吃坏了肚子——某种意义上的活力四射，尤其是在心里暗戳戳骂她的时候——直到她沉默了许久询问了一句：

“你明天上午没有景区可逛了，对吧？”

“对，省台给的景点就三个，今天全部完成。”

“那行，”

洛琳的语气很明显比刚才恢复了许多，“明天上午少说多做......等等，多做也不行，我天——”

唐舒委实不知道她要表达的重点在哪儿，“你到底想让我干什么，请直说？”

“......没了，我记得你是要跟着村里的村民进山采集菌类？”

“对。”

“那就给我好好跟着，尽量把介绍的活儿交给别人，你就充当个摄影师，好吗？”

“好。”

唐舒总算是听出来了，她家经纪人让她尽量做个透明人。

这很容易，不说话就是了。

于是这场通话以两人达成某种共识，并且双双满意为结尾。

镜头前，唐舒收回思绪穿上衣服上了去往山区的大巴，一个小时后跟着当地的一位经验丰富的走山人进了荒凉的山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