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簿原本想拿乔,现在架子还没端起来呢,人家就已经拆了他的架子,让他骑虎难下,左右为难。
王主簿心里憋着话,眯着眼睛,看向月夜,“月夜小兄弟,话可不能这么说。我虽然没有功名,但也做了几十年的主簿,青峰县里跺跺脚,那也是能抖几下的人。我念大人年轻,才不顾劳苦过来帮忙,可不能不识好人心啊!”
月夜都被王主簿的无耻震惊了!
只不过是个小小的主簿,在没有县令和县丞的情况之下,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几天大王,有了几分手段,就不知道自己多粗多长了。
“那些多谢王主簿的好意。”月夜笑着说,“天色不早,我家大人忙碌一天,也该休息了。”
说完,月夜直接关上了大门,心里暗骂,不知好歹。
王主簿看着紧闭的大门,气得面色铁青,咬牙切齿,恨不得踹开门,冲进去。
小不忍者则乱大谋,王主簿忍了下来。
当年他能想办法弄死县令县丞,现在照样能让这个胎毛未退,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死无葬身之地。
王主簿回去之后,并没有睡。
沈冰竹已经召集那么多人,就算他不过去,县衙也能够正常运转。
反而对他来说,不去县衙对县衙的情况不了解。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王主簿深以为然,只有知道沈冰竹的手段,才能够好好利用,找到机会对付新县令。
同时,王主簿也写了好几封信,让人明天一早送到外面的几个寨子里。
新县令想要整顿青峰县,那些土匪还想像以前那样逍遥自在,绝对不可能。
因此,把那些人召集起来商量一下如何对付新县令。
到时候他还能是青峰县的土皇帝,那些土匪照样也能够轻松地来往于县城,两全其美的事情,大家都乐意做。
王主簿殚精竭虑,熬到很晚,这才迷迷糊糊睡着。
第二天清晨起来,就把几封信送给家里信任的仆人,让仆人快速送到那些土匪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