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百万走后,唐氏气得面容狰狞,表情扭曲,声嘶力竭,砸了好几个花瓶,气喘吁吁地坐在软榻上,两眼猩红,愤怒不已。
唐氏觉得自己的权威被挑衅,整个人快要爆炸了,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必须做一些事情。
如果对付三姨娘,不能让沈冰竹就范,那就只能弄死沈冰竹,直接釜底抽薪,一劳永逸。
唐氏想到这话,这才微微眯着眼睛,长舒一口气。方法总比问题多,总能找到办法解决问题。
唐氏招招手,让李嬷嬷过去,在李嬷嬷的耳边轻声耳语,眼神阴沉。
李嬷嬷听到唐氏的话,瞳孔微缩,心跳加速。难道要动用手里的底牌吗?
“夫人······”李嬷嬷为难,“有必要吗?”
唐氏点头,表情阴郁,刻意压低的声音,像是啐了毒一般,“有必要,当初让沈冰松那个孽障逃跑了,这一次,我绝对不能放过沈冰竹。有沈冰竹在,不仅恶心我,而且他的官位越来越高,能力就越来越强,对我和我两个儿子的威胁也就最大。除掉沈冰竹,就可以釜底抽薪。其他庶子加起来,都比不过嫡子,爵位自然就能落在我儿子的头上。”
唐氏争了一辈子的东西,绝对不允许别人觊觎。
李嬷嬷劝不住,而且唐氏一向说一不二,只得照办。
沈冰竹到了前院,那些兄弟正在说笑,言语轻浮,举止放荡,而他们浑然不自知。沈百万忙碌半生,没有时间教养孩子,唐氏就把后院的这些孩子养成废物。
唐氏的两个儿子是嫡子,因为娇惯孩子,舍不得管教,养成纨绔;其他庶子,都当成猪养,怎么可能成才?
看到沈冰竹进来,其他人瞬间不像刚才那样活络了。
沈冰生是沈家嫡子,是金陵侯世子,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地看向沈冰竹,“哎呦喂,老七,几年不见,架子不小啊,连我们这些哥哥,你都不放在眼里,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