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绥是不相信什么玄学幻术的,然而此时却不得不将思路往这方面转,毕竟冬早出现以后,以前从未经历过的离奇古怪的经历便都随之而来了。
这胖鸟儿的一举一动都好像是能够听懂自己说什么般,而且开口叫唤时还明显像是在和自己说话。
太阳渐渐的斜照过来,将原本肃萧的院子笼在一层淡淡的暖意之中,也提醒了冬早时间的流逝。
冬早来不及顾及萧绥的反应或者情绪,跌撞的立刻站起来,挣扎着奋力往天空中飞去。
快一些快一些。
昨天胖瘦婢女们就大概是这个点左右的功夫回来的,他如果此时再不回去就要被发现了。
冬早不怕别的,就怕她们发现自己以后将门也给用东西绑住,那就真的很难逃出来见萧绥的。
原本停留在手心里的温热顿失,萧绥抬头见那胖鸟飞到天空中,瞬息间越过院墙不见了。这与冬早前头一见着自己就热情的飞过来蹭脸的举动有太大的不同,使得萧绥不得不反省是不是自己刚才语气太过严厉,将那胖鸟儿吓着了。
撇去许多他不能解释的东西不说,冬早现在带给萧绥的的确全都是不知哪里来的亲近暖意。
萧绥的脚步一转,视线凝在冬早离开的方向。
另一头,冬早哼哧哼哧的飞回院子里,正好看见前院中胖婢女和瘦婢女正远远走过来。
他干净一回身扎进那小洞中,逃命似的一气儿钻进自己的笼子里,然后在房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将鸟笼门费劲巴力的关上了。
做完这一切,他脱力般的躺在鸟笼里头,呼哧呼哧的喘气。
好险,好险。
胖婢女垫脚看了冬早还在,放心的笑了,“我就说还在吧,一只鸟儿么,能飞到哪里去?”
而平躺在鸟笼里的冬早现下有点愁也有点喜,两股思绪交织在一起令他不知所措。
愁的是萧绥好像并不太愿意和自己亲近,喜的是萧绥好像能够听懂自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