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早没这样的爆裂脾气,而是慢吞吞的道,“没关系了,现在都好了,”他话里又有喜滋滋的语气,“我相公已经罚过他们了。”
雌鸟闻言道,“你知不知道相公是什么?”
冬早对此当然自觉的有经验,“我知道啊,相公便是和你一辈子在一起的人。”
雌鸟自从上一回从冬早这里离开就对他口中的“相公”二字很是疑惑,于是和狐狸精交谈的时候特意问了是什么意思,得出答案以后就觉得冬早这边将静王自称为“相公”就非常可疑了。
她觉得冬早傻乎乎的像个孩子,忍不住就想将他从歪门邪道上揪回来。
“不对,”雌鸟纠正冬早,“两个人一样才能成亲,你是一只鸟,他是一个人,他不可能是你的相公。”
这话给了冬早轰然一击,愣住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关于这一点,他从来没想过也不会知道了。
“你仔细想想看,你见过的那些人里头,有哪一对是一人一鸟的?”雌鸟继续道。
“可是,阿湖说,”冬早翁声道,“他选了阿绥给我做相公的,阿绥也对我很好……”
“哪个相公会把自己娘子关在鸟笼里头?”雌鸟再次重重一击,彻底将冬早弄得说不出话来了,“而且现在是他的侄子们将你弄伤了,他就是该赔罪的,你真傻,别人稍稍对你一点好就忘乎所以了。”
好像经由雌鸟一说,冬早也觉得自己和萧绥的关系疑点重重。可他一直以来都是抱着将萧绥当作相公的心思来的额,这骤然间告诉他两人的关系并非如此,冬早也有些不知怎么办才好了。
他愣愣无语的样子带着点可怜气,雌鸟看着于心不忍,还是将自己的话给往回兜了兜,“但是么,虽然说没有这样的先例,你若是能成,可能也是好事。”
“那要怎么办呢?”冬早慌慌张张的抬起头求教雌鸟。
雌鸟觉得在这件事情上自己就是过来人了,她展翅从房梁上飞到冬早的鸟笼上,稳稳停下,“求偶啊,你去追求他,他同意了便就成了你真的相公了。”
求偶这事情冬早还是略知一二的。他活了三十年在山上的林子里见证过无数场,各种鸟类的求偶过程。求偶可不是一件省力的活,许多鸟就算费尽全力都不一定能够给自己找一只雌鸟来的,特别是长得好看又厉害的雌鸟。
如果将对象替代一下,萧绥这个长得好看又厉害的人类自然也不会是个容易的求偶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