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转身向冬早这边走来,拿起角落里放着的一只小喷壶,闲适的侍弄起花草。随着他起身的动作,方才两人坐着的石椅和石桌,连带着棋盘棋子都骤然化作了一团水气,而原本那些东西所在的位置也成了一片绿植。
月色衣袍的男子哈哈一笑,否决的迅速,“你这话说的,我是那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吗?”
玄色衣袍的男子将喷壶里的水撒到冬早这边的花朵上,冬早立刻觉得自己的身形大了一些,视线也跟着清晰了许多。
他费劲儿的看过去,这回终于稍稍看清楚了月色衣袍男子的容貌。
虽然还像是隔着一层水雾,但是冬早记得他是见过这个人的。
至于在哪儿,他一时之间却是想不起来了。
玄色衣袍的男子将喷壶放回原位,再指着一旁桌上放着的两壶千年陈酿,毫不客气的点破对方的说辞,“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月色衣袍的男子败下阵来,说不过于是哼了一声道,“也就是因为你是我兄长,放到别人我才不管……该去问问下面那个真阎王,他可怕还是你可怕。”
听到这里,一阵风吹来,将冬早所在的花苞吹歪,他在里头摇来晃去,头晕不已。
他捂着脑袋努力平衡自己,梦境却也随之渐渐远去,从冬早的神志中抽离。
冬早的眼球转了转,指尖也跟着动了一下。他睁开眼睛,抬手揉了揉眼皮,迷迷瞪瞪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外间等待了有一会儿的小婢女们听见这边的响动,立刻进来侍候冬早起床。
萧绥并不在屋里,冬早头一个注意到的就是这点。
冬早一边给她们拉住穿衣梳头,一边左顾右盼的找萧绥。头发梳了小半天还是歪歪扭扭的没法看。
直到小婢女大着胆子小心道,“公子,您动来动去的我不好梳头了。”
冬早闻言连忙停下动作,乖得不得了,“那我不动了。”他亮晶晶的眸子透过铜镜落在那小婢女脸上。
直把小婢女瞧得受宠若惊,脸蛋红扑扑的帮着冬早梳完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