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早看上的果然还是自己的脸。
萧绥觉得心口又中了一剑。
宫廷宴会,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热闹不断。冬早给各式各样比王府里还丰富的美食惊呆,后半程只顾着吃东西。
奈何一些吃食花式多样,光是剥出来放进嘴里就要费一番功夫。胖早的手又笨,手里捏着花生都能扣扣索索半天才吃得到。
旁边的宫人见状上前帮助冬早料理。
冬早见她三下两下的将自己刚才忙活半天不见一个的东西弄出一小碟子来,语气佩服又崇敬的夸赞,“哇,你好厉害的。”
他那双圆乎乎水灵灵的眼睛也一瞬不瞬的盯着小宫婢瞧,瞧得人一张脸庞绯红一片。
萧绥前面的醋意还没消呢,现在最看不得的就是冬早的注意力落到别人身上去。他见状立刻屏退了那一名小宫婢,转而伸手亲自为冬早整理面前的食物。
旁人无一不咋舌喟叹。谁也不是没见过得宠的男宠,可是没有哪个敢把男宠带到宫廷宴会上来,还像萧绥这般尽心尽力亲手服侍的。
不过也是换句话说,现在恐怕就只有萧绥敢无拘无束的将事情做到这个份上。
冬早被萧绥喂惯了,全不知道周围人的心思怎么样周转不休。时间久了他吃饱喝足后,才注意到他们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并没有散去,反而越加热烈。
冬早忍不住往萧绥身边继续缩了缩,抿抿唇,正襟危坐,然后有些窃喜的小声问萧绥,“阿绥,他们还在看我,是不是因为我真的太好看了呀?”
自恋一些远比自怜来的好,萧绥懒懒的伸出指尖刮过冬早的脸颊,“自然是的。”
夜空洒满星光,宫廷宴会上除了喜庆,并未涉及过多的朝政之事,那些东西恐怕是要留给明天的早朝了。
归途的马车里,冬早趴在窗口随着马车的摇摇晃晃仰头看天上的星星,有些不解的问萧绥,“阿绥,人都是会变的吗?”
阿湖变得他都快不认识了。
萧绥的指腹按在冬早的颈后,带着微热的力道,他回答说:“从生到死,人当然会变,面临选择的时候会变,无法割舍的时候也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