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一手捧住冬早的半边脸颊,额心贴住冬早的,两人的嘴唇近半寸距离,他的目光幽深一瞬不瞬的看着冬早。
“冬早将我当成外人了吗?”怀绥低声问。
他的眉眼并不是冬早完全熟悉的,身上的气势又太盛,即使知道他就是曾经的萧绥,冬早还是不能马上适应。面对怀绥垂首要落下来的亲吻,不自觉的偏了头,怀绥的唇瓣印在了冬早软乎乎的脸颊上。
“我,我就是有点糊涂了,”冬早小声的说,“我明明还看见静王府的阿绥的。”
怀绥觉得有必要在这件事情和冬早详细解释一番。
“记得这个吗?”他掏出一只木簪子放在冬早面前。
正是白天时候在山上突然变化的大树,冬早忙不迭的点头,将那簪子接过来仔细看。如果不是亲眼看见,冬早也不相信这么个小东西就是他住了三十年的树洞。
“这个簪子是我入凡间前刻意留下来的信物,只是中间出了点差错没有马上取得。
王府里那个萧绥曾经是我在人界的皮囊,可是我入凡间时匆忙突然,占了他原来的命数,自然也改了他的命数,如今我走了,他就回归他的本位,是以今天才会有这么多事情发生了变化。”
神格归位后一切会对人界原本秩序造成干扰的因素全都改变,所以冬早才会突然面对这样一个陌生的世界。
冬早的小脑袋瓜一时之间想不清楚这么复杂的事情,皱着眉头烦恼思索,“我要好好想想先。”
“那你不认我了是不是?”怀绥故意松开原本桎梏住冬早的手,脸上装出一副被伤了心的模样。
冬早哪能一点儿也不在意,见状赶紧拉住他,“不,不是的。”可他现在嘴巴特别笨,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怀绥心里只是有些失落,他本来就熟悉冬早的脾气,并没有期待在这样波折的一天后小可怜还能立刻亲近自己。是以此时连上的难过多半都是装出来为了激一激冬早。
“那你证明一下。”怀绥道。
冬早傻乎乎的问:“怎么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