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见了,啧啧两声,“都说更年期的女人不好惹,看看,这就下毒手了。”
“应该是有触发点刺激了她,梅亭芳的精神状态,从最初接触的时候,就有些不太稳定,她就像是个潜在的精神病人。”方拾一说道。
“精神病人?那她杀人还不算犯法呢?这太不公平了吧??”楚歌嚷嚷起来。
方拾一没再说什么,继续看着隔壁的情况。
梅亭芳从酒器隔间里出来,对红高跟和男人笑了笑说道:“之前醒了半个多小时,也差不多时间了。我们先喝酒吧。”
“好啊。”红高跟就像个毫无防备的年轻小女孩。
三个人有说有笑地聊着,不知不觉就灌下了一整瓶,谁也没意识到梅亭芳的那杯高脚杯,几乎没有动过。
红高跟有些迷糊地半合起眼睛,“诶呀,我好像有些醉了……不行了,我们得回去了,三哥?”
男人也打着晃站起身,还记得扶住自己的女友,他晃了晃头,“酒店的酒怕不是假酒吧?我头都晕了……走吧。”
“夜宵还没来呢,走什么走?”梅亭芳却是冷笑了声,拽住红高跟,手上用力,就把醉得软绵绵的女人丢进沙发里去了。
男人见状一惊,刚想说什么,就被梅亭芳拿起衣架砸晕过去。
梅亭芳微眯起眼睛,转身走进浴室里,将浴缸里放满了水,拖着醉得昏睡过去的红高跟过来。
她挑起红高跟白皙的脸蛋,嫣红的指甲在红高跟的脸上轻轻滑过,她低声喃喃,“你们这些小女孩,打扮得那么勾人,就是为了破坏人家的家庭是不是?这要是放在以前是要被浸猪笼的呀……”
“可惜了,现在没这样的规矩,我只能自己动手了。”梅亭芳说着,两手握住红高跟的脚踝,一把将人掀进了浴缸里。
红高跟呛了几口水,惊醒过来。
“你?!你咳咳咳、干什么!?”红高跟惊叫。
梅亭芳手里抓着刚才那根衣架,死死按住红高跟挣扎不已地脑袋,把她按进水里。
红高跟垂死挣扎着扑腾,慌乱中打掉了梅亭芳之前做的假指甲,指甲落在浴缸边沿上。
梅亭芳手指尖一痛,还没意识到自己的指甲被人打断了,她吸了口气,没有丝毫迟疑犹豫,手里的力道更是没有松开分毫,直到红高跟在水底下没了动静,她才缓缓松开衣架。
金棕色的波浪长发在水池子里飘散开来,就像是金色水草一样。
梅亭芳深吸了口气,按住自己不断发抖的手。
“还剩一个……”她低声喃喃,转身走了出去。
方拾一忽然向前两步,指着梅亭芳垂下的右手,说道:“你们看她的指甲,之前一直是做的美甲,让我忽略了。现在看来,她原先自己的指甲处有很明显的断口,这和我们之前在水族箱那儿发现的断甲,很有可能是相吻合的。”
楚歌点点头,“如果能有理由扣留并采集她的数据的话,就算过了一周的生长期,断甲处的生长情况还是能和我们之前采集到的证物进行数据匹配处理。”
“红高跟和三号是在演梅亭芳心中恐惧的剧情?”方拾一看着梅亭芳将三号一并处理,不由得有些疑惑挑眉,她恐惧的是自己杀了人?
楚歌目前看着也是有些云里雾里,他轻咳一声,解释道,“这个应该只是一个前情需要,梅亭芳真正恐惧的,似乎是……”
他话还没说完,隔壁房间的画风就忽然变了。
隔壁,梅亭芳正蹲在地上处理男人的尸体,她头顶上方悬着的水晶灯忽闪了两下,在梅亭芳的脚边陡然砸落,好悬就要砸到她脑袋。
梅亭芳惊叫一声,碎玻璃片在她的胳膊和脸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她往后一跌,坐倒在地上,手下意识地朝后抵住,不知道抵着什么东西,才没摔下去。
“姐姐总是站不稳,总跌我身上呢。”梅亭芳的背后,响起红高跟柔柔的女声。
梅亭芳浑身一僵,慢慢转动头颈往后看去。
湿透的白色纱裙紧紧贴在女人的白皙皮肤上,水珠子一滴一滴地落在地毯上,氤出深色的一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