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小一圈。”
魏先昀老老实实闭上了嘴,哥哥好凶。
魏昭岚手底下的人办事效率很快,将摘走魏先昀花的人给找了出来,其实并不难找,凶手根本
就不懂得遮掩,不仅行事正大光明,还将摘下来的花随手丢到了地上,被来往的宫人反反复复踩
踏,早已是面目全非,连尸身都找不全了。
魏先昀又哭了起来,整座寝宫都充斥着他的哭声,哄都哄不好,魏昭岚冷声问属下:“是谁做
的?”
“是陛下您的表弟,苏榛。”
“哥哥帮我报仇,呜呜呜呜。”魏先昀扯了扯魏昭岚的袖子,又泪眼蒙蒙的看向楚元冷,“嫂
嫂也帮帮我。”
他一个人根本打不过苏榛,苏榛仗着有太后的偏袒一向行事肆无忌惮,而且太后一向不喜欢他
做除了读书之外的事情,早就对他喜欢种花颇有微词,就算是知道苏榛损毁了他的心爱之物,也根
本不会为他撑腰。
旁人都道他是苏太后最宠爱的小儿子,其实个中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
“子卿打算如何?”楚元冷其实可以出手解决,叫尉迟真偷偷把人给揍一顿,再打断摘花的那
只手,只要将收尾清理干净,任是谁都不可能怀疑到她的头上,毕竟听子卿所说,那苏榛是个混账
玩意,招惹仇家无数,被人报复很正常。
“别哭了。”魏昭岚抹去魏先昀脸上的泪水,“他摘了你的花,朕让他这辈子都不能用手摘
花。”
那便是要两只手都废掉了,倒是跟楚元冷的想法不谋而合,而且还更狠一点。
楚元冷勾唇,这样狠辣的子卿,她更喜欢了。
苏榛断断续续的烧了半个月,每日都要喝那汤药,只是一口都能把胆汁都吐出来,他喝下去又
吐出来,还得在周太医的监督下再喝一碗,如此反复都快要把他折磨死了。
太后每日都来看他,但看见他把药吐出来,每次都将眉头拧得很紧,像是不喜欢他这样,如此
苏榛只能乖乖喝药,不敢再喊苦。
若没了太后的疼爱,旁人碾死他像是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他在病中还不忘打听南奉女帝的事情,听说苏太后又送了一批美少年去驿馆,那些人连女帝的
面都没见着,就被全部退了回来。
苏榛忍不住心中窃喜,看来等他病好还是有机会的,只要他准备得再周全一些,只要让南奉女
帝见到他,说不定就会对他一见钟情,到时候还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休息那么久,他也有些格外想念外面的空气,更重要的是好久没有行那当子事了,心痒痒的,
于是支开了太后派来伺候他的小太监,想要出去猎艳一番。
谁知他刚踏出房门没多久,便被人从后面闷头一棍。
李千奉命来给苏榛一些教训,没想到尉迟真也被派来跟他一起干这件事,他本来想临阵脱逃
的,上次的事情他还没有忘怀,这几天除了当差外,都闷在屋子里不肯见人,但凡要去宫外的差事
他都让别人去了,就是怕遇到尉迟真,没想到最后还是在宫里跟她碰面了。
幸好尉迟真没有一上来就提那件事,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看起来跟从前没什么区别,这让李
千稍稍安心了不少,当务之急是赶快解决掉苏榛,此人居然敢损毁昀小王爷的心爱之物,害得昀小
王爷跑来跟陛下哭了好几日,闹得寝宫不得安宁,必定都给他个教训。
陛下让他废掉苏榛的两只手,那他也省了逼问苏榛是用哪只手摘花的功夫,刚才他将人打晕,
就是为了好行事,毕竟如果苏榛大喊大叫招来人就不好了。
他活动了下手腕,刚准备动手,站在一旁没有多少存在感的尉迟真开口了。
“你要来?”
李千现在对尉迟真的声音有种特别的反应,她的声线偏冷,说什么话都好像没什么情绪,但李
千知道却见过她私底下哑声喊他的模样,哪里一点还有平日里冷冰冰的感觉。
他按捺下脑子里那些胡思乱想,背对着尉迟真不敢去看她,“嗯,陛下派我来教训他,这种事
反正他和尉迟真谁动手都没什么区别,虽然知道尉迟真不是一般女子,但他下意识还是觉得自
己应该挡在最前面。
尉迟真看了眼躺在地上的苏榛,抬起脚踩断了苏榛的两只手,整个过程很快,干净利索一点都
不拖泥带水,她的身手本就很好,加上不想浪费时间,李千还没来得及转身,任务就已经完成了,
他并没有看到尉迟真在动手时眼底一闪而过的戾气。
李千低着头,“既然这样,那我...我就先回去跟陛下复命了。”
他握紧了佩剑,刚抬脚欲走,便被尉迟真摁住了肩膀,一被女子触碰,他便觉得浑身都升起了
酥麻的感觉,不由自主的想起那晚,他恨自己不争气,想要赶快逃离,可是尉迟真的力气一如既往
的大,他动弹不得。
李千只得咬牙重复了一遍,“尉迟姑娘,我要回去跟陛下复命了。”
“我知道。”尉迟真松开他,李千顿时如获新生,快步离开,尉迟真将苏榛随意的踢到路边,
也跟着追了上去。
李千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走得越来越快,到最后甚至都想使轻功飞走,谁料尉迟真看出了他的
意图,先一步把他摁到了一个暗角。
他没能成功飞走,又一次落到了尉迟真的手里。
李千紧绷着身体,感觉尉迟真越来越近的气息,听到她问:“还疼吗?”
疼?现在倒是不疼了,幸好陛下恩准他休息三日,否则他若是拖着那副被折腾了不知多少遍的
身子,怕是会在当差的时候直接晕倒。
李千没回答,尉迟真便换了另外一个问题,“你那日走得急,我有许多话没来得及与你说,我
托人给你送了药,你有收到吗?”
李千哪里没收到,他本来打算置之不理的,但他从禁军的兄弟们那里接二连三收到了药,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