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连溪站在床边看着她,他看了很久,久到终于还是失控,他伸手端走秦桑手里的药碗,“砰”地放到床头柜子上,他一把搂住秦桑的腰,另一手扣在她颈后,低头重重吻住她。
傅连溪突如其来的吻来势汹汹,几乎没有任何过度的,直接闯进去。药汁的味道在两人口腔纠缠,傅连溪从来没有这样吻过她,重到秦桑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他失控的情绪。
她知道傅连溪在气什么。他气她不该冲出去替他挡箭,他气他自己没有护好她。
过了好久,傅连溪才终于稍微松开她,他的唇稍稍离开她,他看着她,眼睛里翻涌着几近失控的情绪,“秦桑,你知不知道我昨晚有多害怕?”
他看到秦桑挡在他面前,看到那把射到她身上的时候,他人生中第一次感到恐惧。
他历经过那么多次生死,都无所谓,也从来没有任何恐惧。唯独昨天晚上,他抱着秦桑,她后背的血顺着他手掌不停流出来的时候,他第一次感到无边的恐惧。
他怕极了。
秦桑不想看傅连溪这样自责,她拉住他手,说:“我没事。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她说着,还朝傅连溪露出个笑容。
傅连溪看她一会儿,所有生气的情绪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最后只剩下心疼。
他坐下来,把旁边的药碗重新端起来,他拿勺子舀着药喂她,“先把药喝了。”
秦桑今天倒是听话,乖乖把药喝完了。
她喝完药,又重新躺回床上,因为不敢碰到伤口,只能侧躺着。
傅连溪把药碗放到旁边,秦桑拉着他手,望着他,小声说:“傅连溪,你陪我一会儿吧。”
傅连溪嗯了声,他反握住秦桑的手,在她身侧躺下。
秦桑本能地往傅连溪怀里靠近一些,傅连溪伸手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