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你们成功抓到人了。”尖锐而古怪的声音从阴影中传出。锤头回过身,只见他们那身着长袍、真身未知的援助者不知何时已出现在了阴影里,音调中带着丝怪怪的笑意。
这怪客问道:“那些武器还好用吗?”
锤头神色一缓,语气颇恭敬了起来:“是的,多亏了你提供的那些武器和准确的情报,我们已经抓到那个叫‘惩罚者’的蠢货了。”
顿了一顿,锤头犹豫了一下,又问:“可那些武器它们什么来头?虽然我不大了解,但它们看起来似乎堪比斯塔克的技术甚至犹有过之。”
“斯塔克?”怪人哈哈笑出了声,“你把我们的技术和钢铁侠那种低等玩具相比,我想你或许是在试图恭维我们。但相信我,我给你们的武器比斯塔克那种三脚猫的技术可要强多了。”
锤头挑了挑眉毛,显然觉得这家伙是在自吹自擂,但却仍不失恭敬:“所以那些武器是哪儿来的?奥创的部件?还是齐瑞塔人留在地球的武器?”
“这你无需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我们的技术比你刚刚说到的那些都要更先进一个纪元。”怪人轻哼,“但记住,这不是白给的,很快我就会需要你们帮个小忙。”
锤头拍着胸脯:“只要我力所能及的事,一定尽力。”
“那就好。”怪人浅笑,后退两步,身形隐没进黑暗中没了踪迹,似乎是走了。
锤头转身,对他的一众小弟们道:“走,带我去见那个喜欢惩罚的蠢货。我会让他知道,惹恼不该惹的人会是什么下场。”
半个月后,纽约,住宅区。
借着夜色的掩护,女猎手无声地从住宅屋顶跳落到了铁框阳台上。或许是因为阳台的老化已经太过严重,整个支架在她双足落地的瞬间轻微地向下一沉,和墙壁的连结处发出了轻微的“嘎吱”声,就好像濒临散架。
但难以想象就是如此老化的外阳台窗户上却装上了个新款式的报警装置,藏得颇为隐蔽,入侵者稍微马虎的话可能就会遗漏。但海伦娜却并非那种会“稍微马虎”的入侵者,可以说如果她想要追随母亲的脚步当个飞贼的话绝对会是各路富豪、安保公司和警察们的灾难。她只花了不到五秒便破解了这个上市还不到一星期的报警装置,娴熟地撬开窗户摸索了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个颇为拥挤的房间。整个房里可以称得上常规家具的只有一张铺着军用被褥的床铺和被各种随身携带式武器堆放得满满当当的桌子,除此之外各式的武器架挤占了房间内剩余的大多数空间。房间内没有开灯,阴影笼罩在枪支、弹药和手雷上,空间里弥漫着枪械弹药的气息,冰冷而令人畏惧。
海伦娜很花了点功夫,通过各种途径总算锁定到了这个地方——惩罚者的据点。事实上这个房间的摆设看起来也和她想象中的差不多——除了有两个武器架被推翻在地,地板上满是乱七八糟的武器之外。
有些事情不对。
海伦娜在铁架、墙壁和地板上各发现了丝丝鲜红的血渍。她轻轻蹲下身,用手套的皮革捻起了一丝血渍。
还没干,这说明在她进来之前不久还有人在这儿或许还不止一个人。
她在床头发现了整个房间里唯一可以称得上是私人物件的东西。那是一张被精美的相框裱起来的照片,一张温馨的全家福,有爸爸、妈妈、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背景是点缀满了金色花瓣的一片绿茵茵的草坪,蔚蓝的天空一望无际、万里无云,整幅画面被处理成了相当温暖的色调,十分令人心安。
海伦娜认出了,画面中的男人就是前些天和她交过手的“惩罚者”。
所以就算是这个能在一分钟内夺走几十条性命、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同样也有身为丈夫和父亲的一面。究竟是什么让他变成了现在这样?照片里面他的这些家人发生了什么?是什么让他变成了今天这样?是什么创造了“惩罚者”?
她正想走近上去看两眼,但一股来自本能的危机感及时提醒了她事情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