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谢宝真抢先一步辩解道:“没有打架,是骑马不小心摔的!”
梅夫人神色一冷,望向谢霁道:“是这样?”
谢霁攥着马缰绳,点点头。
谢宝真长舒了一口气。
梅夫人忽的厉声朝一旁立侍的仆役道:“不长眼的,还不帮忙把这匹畜生赶到马厩去!”
两名仆役忙不迭应喏,从谢霁手中接过马缰绳,催促那匹嘶鸣的油黑烈马朝马厩小跑而去。
谢乾上下扫视了谢霁一眼,询问他有无大碍,少年乖巧得很,只是轻轻摇首。
见谢乾待谢霁如此这般,梅夫人仍旧觉得扎眼,强压着火气起身,对谢霁道:“你先回房歇着,我会让管事的给你请个大夫瞧瞧……至于宝儿,跟我来正房。”
谢宝真应了声,递给谢霁一个歉意的眼神,又求救似的望着自家阿爹,这才垂着头闷声去了。
进了正房次间的门,谢宝真察言观色,小步挪到面色沉沉的梅夫人面前,低声道:“阿娘,是我胁迫九哥出门的。他已经因我而受伤了,您可千万别迁怒他……”
“你们一大一小,倒是都护他。到头来我才是恶人!”梅夫人冷笑一声,压抑许久的怒意终于在今时今日被尽数点燃,二十余年前往事种种,逼得她喘不过气来,疾言斥责女儿道,“他一哄你,你便眼巴巴跟着出门瞎闹,油盐不进,心里可还有我这个做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