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不喜他惺惺作态玩弄心术,就像他的母亲一样!”梅夫人盛怒之下已是口不择言,脱口而出道,“当年谢家重恩收养他的母亲,可那个女人……”
“夫人!”谢乾一声轻喝,惊醒梦中人。
罢了。梅夫人面色沉冷,良久方闭目扶额,郁结道:“此乃为娘私愤,不该向你提及。但偷溜出府之事下不可有下次,要出门也需禀告我等……出去罢。”
谢宝真向神色各异的父母一福礼,红着眼退出门去了。
屋内只剩夫妻二人,谢乾缓步向前,伸手拍了拍梅夫人的肩道:“我懂你难处,只是宝儿那性子,越是逼迫她则越是适得其反,夫人又何苦这般?”
梅夫人挡开他的手,心有怨怼道:“我是担心宝儿,更是怨你。怨你不该寻回谢霁,平白扰乱我一家清净!”
谢乾长叹一声:“你何不试着将他当做普通孩子看待?心有成见,苦的是自己。”
梅夫人咬唇不语。
第二天,洛阳城中便传来了右相府吴二郎被人殴打重伤的消息。
听说吴二郎在原安巷中被打得很惨,鼻梁骨断了,门牙掉了一颗,整张脸肿得如同猪头,内脏也受了损害,呕血不已,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方醒。好在他命大,总算暂无性命之忧……
爱子于皇城脚下被暴揍重伤,吴相大怒,本想上报捉拿真凶,谁知吴二郎不知是被打傻了还是怎的,死活不肯将此事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