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霁没说话。
皇后皱眉,声音已是不悦:“怎么,连理由都不愿意说?”
“他欺负,我妹妹。”
“你是谢侍郎的遗孤,孑然一身寄居英国公府,哪儿来的妹妹?”
前些日子秦墨进宫诉苦,只道是路上与郡主攀谈时,无故被谢九郎殴打。皇后并不知道其中曲折,偏信秦墨的一面之词,心中已有了郁气,索性借寿辰之日宣谢霁进宫问责。
她原先只打算口头教训谢霁几句,并不想与谢府闹僵,但见谢霁态度冷淡,便也来了气,挑了挑眉道:“你且说说,我那侄儿,如何欺负你妹妹?”
此地人来人往,众目睽睽之下,谢霁自然不能说出当日细节。
虽然谢宝真说她不在乎名声如何,但谢霁就是舍不得她受半点委屈。
皇后等了半晌没有等到回应,暗道这谢九郎倨傲无礼,声音便也冷了几分,不似先前那般和煦,放下茶盏道:“不说话?你可知无故殴打皇亲该治何罪?若无话可说,本宫就要定你的罪了。”
正此时,传来太监一声唱喏,道:“皇上驾到——”
众人匆忙伏地跪拜,皇后与谢霁的谈话亦被打断,退至一旁行礼。
皇帝元凌穿了一身朱红绣金龙的常服,头戴鎏金冠,依旧器宇轩昂之态。只是和两年前相比,他唇上多了些儒雅短髭,看向众人道:“都起来罢,该吃吃,该喝喝,莫要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