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谢宝真动了动手腕,翠与金交相辉映,衬得她的腕子愈发细白圆润,富贵而不庸俗。
“给你的生辰礼。”谢霁捉住她的手吻了吻,抬眼笑道,“十七岁了。”
是啊,十七岁了。
她记得那滴落在自己脖颈处的泪,烙下十八岁之约。
还有一年。
谢宝真摸了摸腕上的翡翠嵌金手链,低眉笑道:“你送了我许多,我却从未送过你像样的生辰贺礼。”
“你就是上天赐予我,最好的贺礼。”谢霁扬了扬唇线,低哑道。
……
关北乔装打扮去给督察院御史张素传了话,又警惕地在洛阳街市中绕了几圈,确定无人跟踪,这才绕路回了祁王府。
祁王府上下的安全都归关北管,到了王府角门,他并未着急进去,而是飞檐走壁绕着王府巡视一圈,确定没有细作眼线窥视祁王府,这才翻墙而下,稳稳落在后门巷口。
正要推门进去,忽闻巷口松树下传来窸窣的细响。
“谁?!”他警觉,指间小刀已朝着声响传来的方向甩去,笃笃笃扎在松树皲裂的干皮间。
“是我。”一个低沉且阴鸷的嗓音,像是喉间迸发的兽语,十分含混。
这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