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向站在旁边的吕雉,吕雉立刻说道:“江大哥,我这样行吗?”
江浩扫眼看去,头上扎了丸子头,一根簪子别着,干净利落,眼睛亮亮的,此刻里面满是喜悦与崇拜之色,青衣长袍,腰扎布带,就是胸部鼓鼓囊囊的,算了,就当胸肌发达吧。
“不错,咱们出发吧。”
几人驾了两辆马车,江浩和吕雉一车,外面还带着几个仆役,以方便随时听用。
城外十里,一处山坳里,江浩他们的车队过来,在安民营门口,江浩看到了胡医生,他身边还跟着五六个医者,都是他找来的人,双方见礼简单寒暄两句。
等走到安民营里面,江浩和吕雉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简陋的破布帐篷,难民们破衣烂衫,或坐或躺,一个个脸上的表情绝望无助,有些怀抱婴儿的妇女,孩子嘬着干瘪的,吸不出一点,吃两口哭两声,再次用力的吸着。
江浩心里沉重,想起了一首诗,疫疠饥荒相继作,乡民千万死无辜,浮尸暴骨处处有,束薪斗粟家家无。
就这,萧何还说沛县是比较好的地方,那其他地方真的是十室九空了。
江浩想到后世关于斑疹伤寒的记载,一战时塞尔维亚出现斑疹伤寒,短短半年时间死了15万人,苏俄从1917年到1921年闹斑疹伤寒,患者达2500万人,其中死亡超过300万人。
一只小小的虱子,害死了无数人。
“这里有多少人?”江浩问道。
“总共800多人,每日消耗的粮食就不少,沛县已经捉衿见肘了。”萧何说道。
这些人不止要忍受疾病,还要忍受更痛苦的饥饿。
江浩立刻道:“不能全部堆在这里,先区分出病患者和无病者,现在这样关在一起,好人也会传染。”
“要怎么区分?”萧何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