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晹才来到于澄面前,单膝跪在于澄面前,闪着渴望的眼神。

他开心的就像一个邀功的孩子,拿起桌上的镜子放在于澄面前,“你看,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

于澄就像没有灵魂的活物,只是呆滞的望着镜中的自己。

笑容僵在脸上,也许是因为不常笑,变扭而难看,闵晹痛苦的闭上了眼,睫毛颤了颤,良久将镜子放回桌上,才转头,他的声音几乎要把这暖阳冻结,“来了就为我看看他,如果治不好,你就一起陪葬!”

言才反映过来是在和自己说话,认命的拿出随身带着的医药箱,其实不看也知道,于澄——早就完全精神崩溃,现在只是吊着一天是一天,没多久好活了。

疯了傻了,只是这种疯太冷,冷的就像一把寒冰匕首刺入心脏的痛苦。

如果于澄真的不在了,这个男人会怎么样?狠狠摇了摇头,阻止自己可怕的想法继续蔓延。

变故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发生。

“哐!”镜子被摔在地上,碎片随之分散在地上。

还没等人反映,于澄就蹲了下来————

“不!!”闵晹的双眼几乎要瞪碎那玻璃片,他顺便煞白了脸色,将那被于澄握着沾着着血的玻璃片摔了出去,那猛烈的力道将他的手划出一道大大的口子,血液瞬间涌了出来。

言想上前,却被男人下一刻的模样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