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刚才是要和我同归于尽吗?”于澄冷哼。

“不,我要你好好活着!”冷淡中压着不易察觉的慌乱。

昏暗的车中只有模糊的阴暗勾勒着轮廓,但那双晶亮的眼睛却准确无误的让于澄注意到,这股冷意泄出一丝薄凉,一丝恐惧。

于卓昱,在恐惧什么?

由不得于澄细看,放开他,又启动车子。

两人间再次沉默了下来,这一次却比刚才气氛更诡异,于澄静静的侧头望着窗外,飞逝而去的风景像是一幕幕不愿回想的记忆。

“有时候……活着更痛苦。”

这句话平淡的,没有起伏,没有于卓昱预想的暴怒和愤慨,更像在陈述,陈述着于澄心中所想。

攥着方向盘的手几乎要捏碎的力道,轻微的颤了颤,最终还是将所有复杂彷徨埋入。

他们谁也不是心理医生,连朋友连知己都算不上的两人,又何必交心,这样想着,于卓昱却越发觉得那句话就在脑中不停的回放着,胸口堵着什么似得不上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