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医院时,于澄那句话转换成一段段梦魇般,来回在他的脑中徘徊,打了烙印,刻了痕迹,挥之不去的痛苦绝望折磨着他每一天。
从那天起,他没有一天入睡,每天只有不停的杀戮才能让他知道原来还有知觉。
活着,为什么还要活着。
既然他的存在会让于澄憎恨,何必活着。
他不停的让自己陷入战斗中,即使有几十把枪对着他也无所谓,死亡才是他的归宿,为什么不管受多重的伤,还是死不了,一定会被组织里的人救回来,对于这群忠诚不二的属下,他却无法苛责。
原来想死,也成了奢侈。
“铖!”一声,酒杯和桌面清脆的碰撞声。
杯子应声碎裂,锋利的边缘划破手指,望着,不知在想什么。
果然,重新解开绷带,下面是狰狞的伤口,有些血肉向外翻出,在肩部的伤口深可肩骨。
皱起眉,瞪了眼无七,“不是让你们看着他吗?这伤口本来结茧了,现在又裂开发炎,比前几天更严重,要是再这么没节制下去,这条命也别让我来救了!”
当对上无七那双执拗的眼睛,知道自己的话只被当作耳边风,这群人只要闵晹一个眼神估计都愿意自己奉上枪来让他杀,疯狂的程度堪比神教徒,在他们眼中闵晹就是神。
也许这是为什么皿成立时间不长,却能成为世界三大黑道势力的原因。
给闵晹重新换上新的绷带,“如果还这么乱来,就死路一条,安生几天吧,也别再喝酒抽烟,这只会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