胧月雪在一边沉默的垂眸不语,镜头画面瞬间闪回。
镜头里,觉夜沉将一副诏书递给胧月雪;“我的寿命将尽,这是册封戢武的诏书,也是唯一能保住他的方法,否则以他的脾气,谁也制不住他,也太委屈他了,雪君,要劳烦你多看顾着他一些,纵然他想寻死,也请你想方设法,让他多活几年,或许,或许某一日,他会学会为自己活。”顿了顿,她又道:“若这一生,他只为我而活,那未免太可悲了一些。”
胧月雪看着跪在不远处的朔月戢武,冷淡的转身,留下一句话:“你还有一个时辰,别让帝君丢脸。”
说罢转身离开。
至此,画面再一次切换。
盛大的登基仪式之上,朔月戢武穿着朱雀衣祭拜天地,加冕称帝。
改年号‘戢武’。
他穿着黑底红色绣纹镶金线的华丽朝服,带着朱雀帝冠,手捧帝玺与帝诏,正式为王。
登基之后的朔月戢武仿佛一夜之间从少年迈入了老年,寡言少语,日渐沉默。
私下里有人低语——
‘你有没有觉得,新帝越来越像先帝了?’
朔月戢武俊美风流的容貌在日渐冷漠疏懒的变化中越发迷人,带着一种岁月沉淀的魅力,行为举止甚至气质却越来越像觉夜沉。
安稳,沉寂,满身疲惫与倦意。
曾经好动不安分的朔月戢武,终究被岁月磨平了棱角,渐失锐意。
只是举手投足间,无数次的小动作重叠,无数次的言语吻合。
让胧月雪看着朔月戢武时,一次又一次仿佛看到了觉夜沉在世。
他忍不住悲哀的想到——帝君,我留不住他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