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说这件事的那个阿姨,很快就不见了,他不知道那个阿姨去了哪里,但那些话他却记住了。
他很怕爸爸要娶新妈妈,那就不要他了。
这天回去,严成语格外粘着严渊,“爸爸我要和你睡。”
“这么大了,晚上还会怕?”把小孩儿从浴缸里捞出来,擦干了身体,才给他穿上小一号的睡衣。
“我不管,我就要。”
严渊无奈的捏了捏儿子的脸蛋,看着小孩儿眼中他极为熟悉的不安,就像上辈子自己数次拒绝他靠近后的谨慎害怕,“只此一次。”
当两人躺在床上,严成语像一只毛毛虫一样,拱啊拱啊拱进了严渊怀里,“爸爸,我是不是要有新妈妈了?”
“你听谁说的?”又是哪个嘴碎的!
“她今天来接我,难道不是吗?”
“她已经结婚了,她儿子没比你小几岁,今天来接你只是想看看你。”这辈子,他没有给丁枚任何机会,让她嫁给了一个爱她的男人。严渊将小孩儿拉进自己臂弯里,“你才几岁,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严成语唔了一声,钻进男人胸口,四肢趴着爸爸,一双脚丫搁在男人肚子上,双手扒住男人胸口,整个脸糊在男人脸侧。
严渊看到这熟悉无比的睡觉姿势,顿时涌上一股无力感,这孩子睡觉这么霸道,大抵是骨子里带来的,也不知道像谁。
感到身体的某种反应,严渊的额头慢慢浮现出青筋。
他不是性无能,上辈子两人是一起闭眼离开的,至死都没有松开过对方。他活到了九十几岁,除去最后的日子,只要身体没问题,有个地方的需求就不会停,合法伴侣该干的事情可一点都没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