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乐抬起头,握着他的手掌,轻声问:“哥哥在生气吗?”
“哥哥为什么要生气?”沈如诲反问,她被问地噎住了,半晌都说不出来。
倒是一旁的沈如谙见他们打着哑谜,便不耐烦地说道:“不过就是个奴才而已。”
“是啊,就是个奴才,”沈如诲的声音里面夹杂着压抑的愤怒,他并不是生气沈长乐他们两人。他只是生气,他的妹妹要惩处一个奴才,居然要绕这么大的圈子,这样的小心翼翼。
他心疼。
今晚月色清亮,银辉洒满整个大地,微风轻摇,不远处的湖面上泛着一波银光。这样美好的月色,却掩不住他眼中的心疼。
“大哥哥,”沈长乐忍不住拉他的衣袖。
“你别生气了,我只是顾虑她是娘亲生前的奴才罢了,”沈长乐遥望着那一片银湖,都说天际之上有银河,她的娘亲会在银河边上往下看吗?会看着她吗?
她不是顾忌一个奴才,她只是不愿她的娘亲身上,沾染着一丁点小小的瑕疵。
“以后不许再这样了,”沈如诲看着她,轻声说:“要是再有奴才伺候的不经心,你只管和大哥哥说。我会保护你的。”
沈长乐抿嘴一笑,眼睛中都透着欢快。
一旁的沈如谙不愿让他独美,拍着胸脯说道:“也可以来跟二哥哥说,这会二哥哥和你配合的好吧。”
“胡闹,”沈如诲瞪了他一眼,显然是怪罪他,不该瞒着自己,这样的事情,应该一早就告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