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还有什么亲人吗?你不需要回悦来客栈取回你的随身之物?”
白蒹葭听我这样问她,又落下泪来。
“小女子是个孤儿,一直跟着师父到处流浪,虽然风餐露宿,生活艰辛,好在有人疼我。三年前师父病逝,我就变成孤身一人无依无靠了。客栈里唯一放不下的就的师父留给我的琵琶。”
说完,她可怜兮兮的望了南荣烈一眼,竟嘤嘤哭出声来。引得四两掀开帘子偷偷看她。
再看南荣烈,自始至终目光就未离开她,仿佛被浆糊粘上了一样,时不时轻声安慰起她两句。
男人全都是好色之徒!
我十分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他好似有感觉我目光中一重又一重的蔑视,突然移开视线看向我。
“绿衣你不冷吗?怎么不把裘衣穿上?”
他语气与平时并无二异,我却觉得假惺惺地打心底厌恶。
那件衣服下摆处粘上了白蒹葭的血迹,脏了还怎么穿?
我却懒得理他,又抛出一个问题:“蒹葭姑娘以后是怎么打算的?”
“绿衣,白姑娘受伤了你让她休息会儿,有什么问题到了客栈再问也不迟!先让她睡会儿!”
南荣烈不由分说阻止我的调查,竟然还语出责备之意!
我强压心中怒火,低声赌气道:“好,那我也睡,不到地方别喊我。”
南荣烈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等我在座位上侧身躺好,他才吐出一个“好”字来。
我心里有事,哪里睡得着,一直闭着眼睛假寐。
四两的话犹在耳边。我真的吃醋了吗?我为什么要吃醋!
第018章 断肠人在天涯
想起南荣烈刚才看人家姑娘的样子,我的胃里就一阵火烧火燎的翻腾,真恨不得代他父皇教训他一番如此没有定力。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经不住诱惑?
上一次就是被人假扮成我以前的样貌骗得差点死在谷底。这一次他又不谨慎,轻易便把一个女子带上车,难道不怕是杀手来取他性命的?
我虽然给她号过脉,探不出有内力,可是我总觉得她的话有漏洞,不像真话。
如果这个白蒹葭真是杀手,南荣烈恐怕难逃此劫!
不行,我一定要想个办法探查出她的真实底细。不能让南荣烈这厮受到伤害。
也许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在马车的颠簸中,我竟然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半睡半醒间,听到南荣烈和那个白蒹葭在说话,两人还开心地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