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干净整洁,一样的没有多余摆设。
“这是哪儿?有人吗?”
我摸了摸脸上的面纱,不见了。光脚下床摸摸靴子里那把宝刀,也不见了。
我喊了很多声“有人吗”一直不见有人来,恍忽间以为我仍是在梦境里。找不到师父的梦境。
我回头看了一眼我睡的那张大床,不是木头的,也不是石头的,而是一块两人宽的鲜红如血的鸡血玉。我乍舌没有见识的又在那块光滑温润的宝玉上面摸了几摸,才慢吞吞走出昏暗的洞府。
再次见着阳光,我才彻底清醒过来这里与藏妖洞差了至少八千八百里的距离。
“这是哪里?”
想不到一出洞口就见着一个白衣男子的背影,他负手面对一湖池水而立。这背影怎地这样熟悉。
听到我的声音他缓缓回过头。
我几乎结巴,不知是惊吓还是惊喜。
“师、师父。你怎么在这里?”我听到后面几个字变成了哽咽。颤巍巍走上前去,却犹豫着停下脚步。
他微微一怔,旋即扯着嘴角笑道:“我不是你师父。”
走得近了,我发现他虽和师父长得有几分像,看上去却比师父的年纪要大。岁月的痕迹在他的眼角额头毫不留情的驻足。
“那、那你是谁?”我实在想不出这世上还会有谁和墨尘烟长得如此相像,连说话时的表情都神似。
恐是见到我这样不礼貌的打量他,让他不习惯,他转过身,重新面向碧波池水。
奇怪,现在明明是冬天,这里非但不冷,还繁花似锦?难不成我被自己炸晕又睡了几个月?这可怎么办?
其他人呢?南荣烈那边怎样了?大漠之行到底有没有收获?
我正兀自走神,那人却开口回答了我之前的问题。
“小娃,我也是墨尘家族的人。”
“什么?你说什么?”他的回答把我从神游中拽回来。我怔怔地望着他,脑中突然一派清明。记得听师父说过他的家事,因墨尘烟的不肖弟弟阎五行得罪了某个长老的儿子,被公报私仇把他爹爹派去北疆寻找神药,一直未有下落。他们都以为他死了。
我在心里暗暗揣摩着他的言行举止和相貌脱口而出:“难道前辈是我师父的爹?”
没想到我胡诌的一句话,竟然得到他的肯定。
不知何故,我突然对他有一种莫名的信任。
我扑通跪下去,连磕了三个响头:“求前辈救救我师父。”
恰似一场如幻梦境,当我从沙漠中的这片绿洲出来时,华夏大陆最宏大的战事竟然已经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