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递给苏棉。
“擦擦。”
苏棉却往后挪了挪,双眼圆瞪:“你让我擦我就擦吗?大鸡爪子就是大鸡爪子,向来都是颐指气使。”
秦明远越来越确认她醉得厉害,索性不和她沟通,微微倾前身子,给她擦脸。未料刚碰到她的脸颊,她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她无声地看着她。
秦明远:“秦太太?”
苏棉动了动嘴,说:“我要让兔子拉的屎熏到你住院,等你住院后再考虑下一个进医院方式,毕竟你现在还有其他不可言说的病在身。”
秦明远一个字都没听懂。
“苏棉?”
苏棉忽然推开了他的手,自个儿站了起来,整个人摇摇晃晃的,伸出白皙修长的指头,指着他的鼻尖:“你不要碰我!我不允许你碰我!你凭什么碰我!你这个在精神病院能当第一名的人没资格碰我!你是鸡届里的战斗机!你天天就知道欺负我!你喜怒无常,你性格恶劣,你对我毫无尊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外面是谦谦君子,你在家里就是个暴君!天知道你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东西。你的脑子里九曲十八弯,老司机上路也没法走出你的脑回路。”
“混蛋!”
“变态!”
“神经病!”
“暴君!”
“渣男!”
苏棉指着他的鼻子,骂得好不尽兴。
巴掌大的小脸红通通的。
足足半个小时,苏棉才骂爽了,鼻孔朝天,对着秦明远哼了声,纤纤细指又点了点秦明远的鼻尖,身子又摇摇晃晃地往楼梯口走去,摸着栏杆回了二楼的卧室。
第44章
苏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只觉头疼欲裂,浑身都使不上劲儿。
她睁开眼,看着自己卧室中熟悉的天花板,竟有种不知自己身在何方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