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祁低头喝了口茶:“在书院里读书而已。”
“如今我的脸毁成这样,哥哥倒是有闲情逸致读书,”何芸终是忍不住,阴阳怪气地说道。
何祁脸色一凝,却是没说出话来。
“哥哥,当初是你让我帮你的,如今这报应都应在了我一人身上,哥哥心里头就不觉得亏欠我的?”
何祁见她这般步步逼人,也是忍不住烦闷地反问,“那你想怎么样?”
“我要让顾令璇比我要惨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
当她咬着牙说出这句话时,何祁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而此时一直平安无事的船队,终于要到天津口岸了。船上的人也稍微放松了些,只要到了天津上船,再派人保护他们,就不怕再有暗杀了。
宋寒川今日洗了一回澡,头发也洗了披散下来,之前熏地半干,这会正靠在榻上看书。外面极安静,连船都行驶地极平稳,今晚河上没有风浪。
就在他房中的烛火跳了跳,终于燃尽了最后的灯油,彻底黑了下来。
他正起身,就听到外面一阵凌厉的声音,旁边的船板上好像被插上东西。宋寒川从六岁在上书房读书开始,就跟着大内侍卫开始习武。
再加上皇上每年围猎,他都有份参加。所以对于这样的声音,极是熟悉,那是箭声,数不清的利箭射过来的声音。
没等他多想,甲板上已是响起脚步声,“找掩护,找掩护。”
“不行,对面的箭太多了。”
跟着而来的,便是一声又一声的惨叫,显然是刚出了船舱,没有防备就被对面利箭射中的人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