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信阳去年的新科解元,也是京城景阳侯府的二房的嫡长子,崔谨,”何祁缓缓说道。
宋寒川陡然捏住手中的杯子,低垂地眸子转了又转,半晌才问道:“倒是不曾有印象。”
两人又说了几句,这么一杯又一杯地喝着,待回去的时候,宋寒川身上一股酒气。阿璇见了,赶紧让人给他打了热水过来,亲自扶着他上了榻上躺着,又是给他脱了外头的厚衣裳,拿了热帕子给他脸上擦了擦。
待阿璇要给帕子换水时,就是被宋寒川一把捏住了手腕,轻声道:“你当年给何祁的那一簪子还真是太轻了。”
“怎么好端端地提起他了?”阿璇无奈问道。
宋寒川冷哼一声,脸上浮起恼火,:“居然敢在我面前提崔谨,找死。”
虽说他这话不是冲着阿璇来的,但是她听完也是面上一红。
要说盲婚哑嫁也有盲婚哑嫁的好处,最起码你相公不清楚你从前的事情,而你也不会知道你相公之前的事情。就算是在现代的时候,要是你不说,谁知道你是交了七个男朋友还是十七个男朋友啊。
可偏偏宋寒川对于阿璇的过往就是一清二楚,就连何祁对她的那么点早就烟消云散的绮念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更别提崔谨了,那可是和她有婚约的。
结果阿璇突然就直起身子,连脊梁骨都冒着寒气,登时就在心里开始怀疑,何祁会把自己同崔谨的事情到处宣扬吗?虽说只是从前订过婚约,可到底是有过婚约的关系,要真是被宣扬了,只怕宋寒川的脸面也会受到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