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点了点,谁知宋寒川却从后头揽住她的腰,低声道:“辛苦你了。”
“做媳妇都是这样,”阿璇说话时,还带着浓浓的睡意,有些含糊不清,她末了无奈道:“只恨当初投胎没投成男儿身啊。”
谁知身后的人却哧哧地笑,此时丫鬟已经进来,在帘帐外头将三只羊皮宫灯都点上了,整个房屋上头登时亮堂了不少。
阿璇躺在床上,侧耳听了下,外头雨声骤起,暴烈地敲打在窗子上,一下下地听得人心颤。她摸到宋寒川搁在自己腰身上的手掌,忍不住用力握紧,关切道:“外面是下雨了吗?你待会去上朝可千万别骑马了,危险。让人备上轿子。”
宋寒川嗯了一声,若是阿璇回头看,就能瞧见他原本漆黑深邃的眸子,此时犹如冰雪小荣般,变得明亮温暖起来。
“咱们起来吧,我都没伺候过你上朝呢,”阿璇这会总算找到一些为毒药毒药的自觉,就是坐了起来。
“这外头下着雨,又冷,我让人过来伺候你,”宋寒川可舍不得让她伺候自己,万一累着了,心疼的还不是他自个。
他心里头的一笔帐正算的清楚呢,所以这会就是让丫鬟过来掀起帘帐,就是让人伺候她起身呢。
此时已进入十一月,算是正式入冬了。阿璇怕冷,所以屋子里头已经开始烧着暖和的碳了。她深知早上起床是一件特别艰难的事情,所以要求晚上值夜的丫鬟,一定要保证第二天早上屋子里头暖和。
所以这会她穿着亵衣起来,也只是微微冷而已。春花正在伺候宋寒川穿衣,他今个身穿一件双面织就的厚棉袍服,外头正好套着朱红色官袍。待阿璇下床时候,他穿戴已经基本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