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着疼着,祁晨突然就特别想笑,这么多年了,除了年龄,他什么都比不过祁冷,可是夏玲依旧不肯相信这个事实,固执地让他每一件事情都要和祁冷争,和祁冷比。
争了,比了。
祁冷即便是被他们赶出了祁家,也还是铆足了劲要他和他比。
可最后呢?
他们真的赢了吗?
祁晨从地板上站起来,在抽屉里找到了一个医药箱,里面的药品很丰富,大多数都被他使用过。这些好像还是去年的。时隔一年看到这些熟悉的物品,祁晨有些失神。
每次和祁冷打架他好像都是被摁在地上摩擦的那个,可即便是这样母亲也依然只会训斥他比不过祁冷,却从来没有问过他“疼不疼”。她好像,只会一遍又一遍地质问他,为什么又没有赢过祁冷,紧接着的就是他无尽的沉默和夏玲尖锐刺耳的责骂,像噩梦一样,怎么也看不到尽头。
回想起夏玲每次失望愤怒的眼神,以及那从没看过他一眼就毫不留恋离去的背影,尽管明明已经告诉自己要习惯,却还是会很难过,很失落。
祁晨看了看这些药品的保质期,大多数都是过了期的。这么晚了,祁晨也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就惊动家庭医生过来,拿了几瓶药往伤口上随意地涂了涂便算是消毒了。
脑袋晕的慌,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撞的,总之整个人晕沉沉的,想到明天早上还要面对公司里那些糟心的事情,祁晨就烦的很,伸手将房间里的最后一点灯光关掉。
黑夜沉沉,乌云遮住了月亮,夜空里一颗星星也没有,像极了他的心情。
睡意如潮水般涌来,渐渐将他的意识卷了去......
——
温晚睡了个好觉,一夜好梦,醒来的时候睡眼朦胧,天气凉爽得舒服极了。闹钟响起的时候,她还有些小小的不想起床。
待她艰难地从床上穿好衣服刷牙的时候,听到动静的尤莉倚在洗手间的门边,一脸好奇地问她:“今天起这么早是要干什么去啊?”
尤莉是自由画家,不存在什么法定工作日,经常会弄混时间。温晚嘴里含着泡沫,口齿不清道:“鸡天桑学啦!”
尽管有些模糊,但尤莉大致是听了个七八分明白。
“哦哦......”尤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话锋一转:“可是今天是国庆节啊。”
“嗯???”温晚蓦的瞪大了眼睛,“国庆——咳咳咳......”
她太心急,一下子竟忘了嘴里还含着漱口水,一张口说话,水就顺着流进了喉咙了,呛得她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