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梁醉醺醺的站起来,一脚踢倒酒瓶,在惨白的灯光下,吹着口哨走向厕所的方向。
由于常年生活在地下室里,他的皮肤变得铂的苍白,时间观念也开始模糊起来,甚至不知道现在外面是白天还是晚上』过那种问题,好像也无所谓了
嘴里哼着跑了调的歌谣,推开木门走进简陋的厕所。即使喝得有点多,老梁还是现今天的情况有些不大正常:
嗯?他眉头紧锁,看着厕所的墙壁。
原本只是粗糙的水泥墙,不知何时铺上了光可鉴人的白瓷砖,在头顶灯泡的照射下,厕所里变得异常明亮,令很久没有接触阳光的老梁,眼睛都在隐隐作痛。
妈的,装修了?这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嘟囔了一句,站在原地想了想,却完全不记得曾经有人来过地下室。
作为一个被标榜成高档续的居坐,乐园续这里早就不使用锅炉汞了,他目前的锅炉看管员职位,实际上早已被塞掉,工资也是家里面在给。
老梁看似神志不清,实际上非常清楚,自己现在只是在废弃的地下室里逃避现实罢了。他也很清楚,不可能会有人闲的没事修缮这个鬼地方的厕所,那么问题来了:
什么人?老梁眯起眼睛。
他还在纳闷的时候,厕所内部再次生了某些变化。
从墙上铺着的白瓷砖的缝隙中,开始缓缓渗出了暗红的血痕,和普通的血蓟同,那并非是向下流淌的鲜血,而是某种类似于蛛网形状的东西,像癌细胞一样蔓延开来。
看到从未见过的景象,老梁还以为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伸手揉了揉眼,视线里的景象却并没有生变化。
这真t见鬼了他的酒顿时醒了大半,转身就要推开厕所门逃出去,但却现那道门像是和空间固定在一起,根本是纹丝不动。
砰!
没工夫提裤子,老梁猛地一脚踹在薄薄的木质门板上,那道在地下室潮湿环境下早已腐朽不堪,平时用力碰一下都会掉渣的木门,这次却坚如磐石,连动都没动一下!
别闹了门!老梁边捶门边吼。
令人窒息的血腥味道,在狭小的厕所里弥漫开来,老梁惊慌失措的用力撞门,但却没有一丁点效果。接着
啪!
头顶天花板上的几块瓷砖掉下来,落在老梁脚边摔成碎片,他颤抖着抬起头,看向同样铺满了被染成血红的白瓷砖的天花板
啊!
看到天花板上的情况时,这个一向自诩很有男子气概的粗鲁男人,像女生似的尖叫起来:
天花板上瓷砖剥落的位置,露出一个差不多和自己的腰围一般粗的圆孔,粘稠的血浆从里面缓缓的流淌下来,接着伸出来的,是一只沾满了血的人手。
先是左手从圆孔里垂了下来,按在旁边的瓷砖上,留下猩红的血手印。接着出现的是右手,如果光看手的形状,那应该不是怪物而是普通的成年男性。但是
紧随其后伸出来的,是对方的两只小臂,那家伙的衣服和常人完全不同,光看袖子的话,像是被缝在身上的人皮,颜色也是那种酷似死者皮肤的蜡黄。
啊啊老梁断断续续的叫喊着,把身体靠在厕所门板上,绝望的蜷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