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他在赌气。
所以隔三差五,更频繁地上门来找。
但沈南灼的想法并没有因此改变,说不见就是不见,大多数时候他连门都不给她开,后来甚至动起搬家的念头。
可医生说频繁更换住址不利于他病情恢复,他就也一直拖着,没有动弹。
直到某个黄昏,这只矮子毛球又在门口按门铃。
沈南灼没什么好气,慢悠悠地走过去,打算这次凶一点一次性把她吓跑。
但他还没开口,就见小姑娘蔫儿唧唧地垂着脑袋,两手空空,除了巨大的书包,什么都没有拿。
像一只丧家犬。
沈南灼靠在门上,挑眉:“怎么,考得太差爸妈不让你进门,把你扔出来了?”
林栀一言不发,走廊炽白的灯光下,她的眼睫如同蝶翼,安静地停在睫上。
沈南灼唇畔笑意微凝,想到这些天电梯间遇见林父和闫敏,两个人每次都面无表情地与对方保持距离,心里突然浮现出一个猜测。
他微微皱眉,正想开口,就见小姑娘低眉顺眼,委屈巴巴地开了口:“不是,我忘记带家门钥匙了,爸妈都说他们今天要很晚才能回来,可我又不记得姥姥家的路。”
沈南灼:“……”
林栀攥着书包带抬头看他,一双眼黑白分明:“我能进去吗做会儿作业吗哥哥?”
几句谎话编得漏洞百出,沈南灼特别想问,你们家的保姆呢,司机呢?就算没有备用钥匙,物业的电话就贴在门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