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宋御医也不是什么贪生怕死之人,他留在这,一是因为姜菀是他的病人,不能推卸责任,医者仁心;二是因为姜菀身上冒出的是一种新的瘟疫,如今还没寻到对症之药,他留在这,可以细细研究,若想出了治愈的法子,那救的可不只是姜菀一人了。
宋御医想想都觉得激动。
清梨也不再说什么,又去洗巾帕替姜菀擦额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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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姜菀又沉沉睡去不久之后,元璟帝终于到了玉粹轩的门口。
元璟帝到底还是没自己走着来,毕竟他才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人,那些奴才只敢劝他,却也不敢违逆他。
所以最终还是将元璟帝抬到了这玉粹轩的门口。
不过议事厅与玉粹轩隔得也十分远,所以尽管元璟帝催促着抬龙辇的小太监们一路快步走来,颠簸万分,也还是走了小半个时辰。
这时候,元璟帝一心急切,担心着姜菀的安危,不得不质疑为何先祖要将皇宫建得如此之大,实在太耽搁功夫了。
元璟帝到玉粹轩门口的时候,只看到玉粹轩朱红油漆大门上,贴着两枚白纸糊的封条,在这天际微白的朦胧中,显得格外刺眼。
“哼。”元璟帝直接冷哼一声,走下龙辇,撕下了封条,“封玉粹轩的动作倒是伶俐得很!”
宝公公鞠着身子说道:“皇上,这宫里头都是娇弱金贵的主子,若瘟疫传出来,不堪设想啊……这也实在是万分无奈之举。”
“那就把姜菀跟个囚犯一样关在这玉粹轩中?”元璟帝冷声说道,眸中的怒火已经蔓延得漫山遍野。
宝公公额头滴汗,也不敢再说什么,只盼着万岁爷不要再折腾了,就这样看一眼就回去罢了。
只是元璟帝显然不甘心到了门口就这样看一眼。
他竟然伸手去推那朱红大门:“朕要进去看姜菀。”